力,不仅仅是罗家的手下,一些个不属于罗家的盐帮子弟也开始搜索起来。
在青州城外的一条小径上,十几号打着罗家旗号的盐帮子弟此刻正严阵以待,他们身下的烈马发出阵阵鼻响,因为对面站着一个身着火红色貂裘男子,男子体态韵朗,脸上却是戴着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面具,看不清面具之下的容貌,想来也是非凡英俊,十几号罗家手下手中都带着刀具,原本这些人都没有刀具,可是听说这次的红裘男子十分危险,故而罗家给这些出来搜寻的罗家子弟都配上雪亮的刀具。
几个胆小的罗家子弟此刻手心不住的发抖,因为这些大都是些新近入盐帮的小子弟,即使打打杀杀也是对上一群手无寸铁的人,对于身临险境没有什么感触,而今真正对上了路对面的那个神态倨傲,双手自然放在腰间长刀上的男子,也是心中一阵没底,原本依附盐帮的倨傲心理荡然无存。
罗家领头骑着青骢马的便是老家主的二儿子——罗蕴河。
罗蕴河正是罗云书的父亲,罗修明的三个义子中的其中之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儿子被这人残杀,罗蕴河眼神猩红,面色扭曲,罗云书是他的独子,也是被罗家老家主十分看好的晚辈,更是有很大的希望成为罗家下一任家主,若是日后罗云书成为罗家家主,而他罗蕴河则是父凭子贵也能做到大权在握,可是正是这样一个前途一片光明的苗子却因为这个挨千刀的红裘男子而夭折,实在是可恨。
小径中央矗立着罗家几十骑已然把红裘男子的所有退路都堵住,一副势在必得成竹在胸的样子,这些罗家的子弟手中毫无意外都是就收受罗家恩惠而为罗家办事,此时一群人仗着人多势众心中也算是有些底。
罗蕴河伸出手来一挥,一骑便是调转马头想着青州城中奔去,显然是去通知老家主罗修明。
一人一骑转头便是冲向青州城的方向。
与此同时,一袭红裘也动了!
火红的貂裘在萧瑟秋风中宛若一只灵动的火狐儿,姜阳生右手自始至终都紧紧按在腰间的青雀剑剑柄上,几十步的距离,眨眼之间便是冲到了罗蕴河的马匹前。
罗蕴河一脸冷笑,带着疯狂的猩红眼中更是杀机毕现,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而且他也是跻身在品秩中,能力与姜阳生相仿,眼下见到姜阳生冲过来,更是扯了扯嘴角,仿佛露出獠牙一般。他自马腹处拔出一把弯刀,这种弯刀不似中原那般,弧度要更大,如同一弯月牙,雪亮的弯刀在阳光下发出森寒的光。
姜阳生神情冷峻,对于周围罗家子弟直接无视,而是直接冲到罗蕴河的马前。
罗蕴河居高临下,苍白的脸更是在这一刻泛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润出来,眼神中更是迸溅出一丝兴奋,如同手刃敌人之后的那种油然而生的欢愉,他高举手中的弯刀,轻夹胯下马腹,收到练好训练的马匹嘶鸣一声,高高跃起前蹄,精钢打造的马掌铮铮然,要踏死阻碍在眼前的障碍。
一人一马高高跃起,姜阳生相比于来说尽显单薄渺小。
一道光影晃荡,原本立在马蹄之下的红裘却是消失不见。
仅仅一瞬间,罗蕴河睁大了一双惊恐交集的眼睛,似乎见到了什么诡异到不可以常理度之的事情,他的神情骇然,有些难以想象,而后紧接着便是充满了浓浓的惊恐。
因为那一袭红裘一瞬间站在他的马头之上,居高临下俯视自己,鬼脸面具喜怒无常,更是让人心中陡升惧意。
罗蕴河惊恐之下,直接挥刀斩向红裘。
可惜红裘已然占据了先机,一双眼神透过冰冷的鬼脸面具直射而出,如同鬼魅一般冰冷无常,红裘男子俯视着他,腰间长剑一寸寸出鞘,每一寸出鞘便是带出一丝寒光,透着森寒,让人不寒而栗。
罗蕴河这一刀使出毕生的力气,一刀既出,快到不可思议,可是红裘的长剑更快,快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只觉一道寒光,闪过两者之间便是火光电石,铿锵碰撞之声如环佩清鸣,说不出的悦耳。
可是在这悦耳之声之后,罗蕴河便是发出一阵惊恐的叫声,刚才的种种自信在眼下都是荡然无存,化成了一丝丝的惧怕蔓延在心头。
他这觉得这红裘男子是恶魔,端的是诡异无常,他手中的这把上好材质锻造的弯刀却是在刚才的交锋之中自刀柄处断裂开来,这把长剑削铁如泥,好不锋利!
刀柄断痕处如镜面一般光滑,刀刃跌坠在地,发出铿锵的声音,敲击在罗蕴河的心头,好不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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