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晃动不停,只见他的脚下炸起一个深窝,尘土飞溅,犹如沙场黄沙飞扬。
借着这股子巨大力道,老者一个腾身便是来到姜阳生不远处。
赫然便是罗家老家主罗修明!
姜阳生见到这老者之后嘴角的冷笑更盛,手中的青雀长剑更是在罗蕴河的一声惊恐至极的喊叫声中刺下,至刺心窝,捅了个窟窿,顿时鲜血长溅。
罗蕴河一命呜呼!
“好好好!”
罗修明面色阴沉的望向这红裘男子,嘴中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今日不取你性命,誓不罢休!”
罗修明沉声说道,手掌已然屈指成爪,几乎眨眼间便是闪到了姜阳生的身边,姜阳生虽然心中早已防备,但是这种速度还是超乎了他的预料,跟本躲闪不及,罗修明便是来到了自己的近前,他探出一只手按在姜阳生手中的长剑剑柄之上,骤然发力,姜阳生便是感觉一股巨力自打剑柄上传出,青雀剑更是容不得他反抗,被死死按回剑鞘中。
罗修明的另一只手则是抓在姜阳生胸口前,一发力,掌心之上一股力道传出,他想要借此按碎后者的胸口,好在姜阳生的胸前有贴身的软甲,饶是这样,罗修明这一爪的力道被卸去部分,传来十之五六,姜阳生顿时觉得胸口闷堵,好生疼痛,嗓子间腥甜涌动,一口瘀血便是长吐出来。
姜阳生被罗修明一掌击飞出老远,撞断一棵手臂粗的松树才止住颓势。
罗修明则是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身形一闪,便又近他身,此时姜阳生嘴中鲜血不断上涌,想要抽出腰间的剑,罗修明见状,冷笑一声,复又探出双爪,旧态复萌,招式跟刚才如出一辙。
一个剑客被人按住长剑不得出鞘,那便是无解的死局!
正当罗修明一只手抓在姜阳生的右手,想要断了他的手掌,一只手按在已经轻微塌陷的胸口处时,一只手掌却是自两者之间跻身进来,这只手掌掌纹密布,皲裂的皮肤之上沟壑纵横,更是如同干瘪的腊肉,皮糙的很。
这只手掌轻轻一震,便是直接震开了罗修明已然要发力的手掌,而后提起姜阳生的衣领,随意丢在身后。
罗修明见到一只手掌悄无声息的探在自己身前,心中更是大惑不解,谁知这手掌之上劲力不小,一震便是震散了自己暗中凝聚的力道。
罗修明当下心中生异,更是探出一爪与其对拼一掌,谁知这次掌法劲力十足,显然那人也出力全力,可自己一击之下吃了不小的亏,身形噔噔噔的倒退出几步。
罗修明顶住身形,却是瞧见了一个两鬓斑白的儒雅老生站在自己的面前,老生背后背着一个年久长远到泛黄的书箱,余下的一只手拿着一方油腻的头巾。
老生相貌儒雅,可是却扮相邋遢异常,身上的青布衫似乎很久没有换洗了,已经变成了灰色,而且上面满是油腻,手中的头巾也是油腻泛黄,被蠹虫啃噬的千疮百孔,显然有些时日没有清洗了。
老生一掌震退罗修明,也没有再次追击,而是挡在姜阳生的面前,面色无喜无忧。
罗修明被这老生一掌震退,神色满是骇然,当下看清楚来人容貌之后更是心中怒火焚烧。
他面色铁青,冷声道:“老穷酸,你想要怎样?”
横插一脚的老书生,瞥了一眼罗修明,温声说道,“造化弄人,罗修明,此子在青州城你杀不得。”
老穷酸说话一板一眼真色道。
罗修明听完之后,面色便是更加阴沉,他低声吼道:“老穷酸,你知不知道他杀了我的义子和孙儿!”
老穷酸语气依旧是不温不火,“我只要他不死就行,为了我的徒弟,在这青州城中他死不得。”
“你是执意要与我作对了?”
“非也,只是我们本着不同的目的而来。”
罗修明当下怒从心头起,连丧两个子孙,本来了罗家在青州城中便是地位不稳固,这件事后必定会让罗家元气大伤,不复盛事,若是眼下不杀了这个祸首,只会让罗家的地位雪上加霜,在盐帮难以服众地位不稳,日后在青州城再无立锥之地,被人拿捏为话柄贻笑大方。
“老穷酸,虽然也不知道这几年闭关不出你的本事较之先前长进了没有,今日罗某人便是讨教一二。”
老生则是浑不在意,当下探出手,将手中的头巾随意掖进怀里,自语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既然天意如此,何苦执意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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