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自己的手指,秋水眸子紧紧盯着姜阳生,像一枚熟透的大苹果,摆出一副任人采撷的姿态,十分诱人。
“公子还不上船?”
大红衣女子柔声道,声音酥媚入骨,让人**。
姜阳生笑着头,却是瞧见站在大红衣女子身后的那名手持水墨画折扇的阴柔男子冷哼一声。
“就他这摸样来船上就脏了船。”
这面相单薄的阴柔男子话也少了几分阳刚之气,语气之中尽失娘娘腔的阴柔,甚至道激动处还会摆出一副兰花指。
啪——
大红衣女子回身就是一巴掌甩在阴柔男子的脸上,他的一面脸上顿时浮现出一道十分明显的印记。
阴柔男子冷哼一声,捧着自己的面颊低声啜泣起来,眼神十分幽怨又充满畏惧。
“好了,别哭了!”
阴柔男子语调陡然高了几分,似乎是在红衣女子面前撒娇斗气。
“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再哭!就滚下去喂鱼!”
红衣女子面色陡然一变,厉声道。
顿时阴柔男子偃旗息鼓,面色惨白,畏缩在女子身后,不敢言语,他确信这女子能够道做到。
姜阳生尴尬的笑了笑。
“公子,快上船!”
红衣女子表情一变,面如牡丹,催促道。
姜阳生当下硬着头皮走到画舫上,红衣女子笑脸如嫣。
走进画舫,宽敞的空间里面此时盘坐着数位年轻人,大多服饰华丽,富家子的气焰,在他们中间有摆放着一只南海黄花梨桌子,几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围着桌子在手谈。
见到红衣女子走进船舱,身后莫名多出一位红裘男子,几个富贵逼人的公子哥眼中有些不出的神色。
“采花娘,这又是从哪里寻来的俊美的公子哥啊?”
有人忍不住打趣道。
被人称作‘采花娘’的红衣女子咯咯一笑,“你巧不巧,这画舫刚一靠岸,便是瞧见这俊美的公子哥儿了。长得这般俊俏,让奴家爱不释手,不能不心动啊。”
姜阳生心下了然,自己竟然误打误撞到了‘秦党’纨绔游玩的画舫中了。
秦党,在大周朝朝堂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同于济水河不显山不露水的‘济水学派’,同样是文人居多的秦淮河‘秦党’是当下大周朝最鼎盛的地方利益集团,不仅仅是在大周的朝堂之上,整个秦淮河大多数官员都是‘秦党’一员,各个成员之间,相互报团去暖,使得‘秦党’的地位愈发牢不可破。
对于‘秦党’姜阳生没有多少了解,充其量只能算是耳闻,毕竟眼下的‘秦党’还没有能力左右朝政,改变帝王的心思,充其量只能算是众多辅政党派中的一个而已。
‘秦党’虽然在姜阳生的眼中没有多大的威慑力,可是‘采花娘’这个名号当真是如雷贯耳,因为这个真名叫做陈蝴蝶的女子被人称作秦淮河上的‘北莱姜环’,因为她私下豢养数百面首,而且大都是些会尚未及冠的稚童,因此被人称作‘采花娘’,当年姜阳生听到陈蝴蝶这个名号的时候便是觉得这才是女中豪杰,听这个女子一直想要把北莱大世子姜环纳进自己的闺房养成面首,消息真假性不知,但不得不的是这个女子的魄力不,称得上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不过她是‘片草不沾身’。
采花娘在中原秦淮河的名气打得很,而她的家世在秦淮河‘秦党’中也似如日中天,秦淮河陈家算得上是秦淮河‘秦党’的巨擘了,即便陈蝴蝶在豢养了数百面首可是依旧没有人诟病她。
“长得确实是十分俊俏,尤其那一双丹凤眸子,着实硬气逼人啊,你瞧瞧,腰间还佩剑呢,我采花娘,这子比起你那一群阴恻恻的面首都要强上不少啊。要不是被你先遇见了,嘿嘿······”
此时端坐在棋盘面前的一位面色惨白的儒雅公子不坏好意的嘿嘿笑道。
“哎,我商文藻,这是老娘看上的美人儿,你别插手啊。心你的裆下!”
陈蝴蝶恶狠狠道,在秦淮河这里,稍微一些个世家子都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喜好男色,就跟她喜欢豢养面首一般,都是些无可厚非的事情,因此陈蝴蝶对于这些事情谈不上什么偏见和厌恶。
一直被晾在一边的姜阳生摸了摸自己脸皮,似乎在这条画舫之上自己成了抢手货了。
心中感觉有些荒唐,几年前还是自己对女人挑三拣四,这眼下形势逆转,成了女人来挑选自己了。
尤其是远处正在手谈的几个阴柔的公子哥,时不时用一种欣赏的眼神撩拨自己,这让姜阳生感觉心中有些发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