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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片刻,整个秦淮河上面便是蒙上了一层血红,这血红色淡淡,原本清澈的秦淮河在眼下却是变成了一种血河,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腥味弥漫在江面上,腥味儿中参杂着一些浓郁的淤泥气息,破坏了整个秦淮河美好的氛围。∑,
郁仙仪眼神之中杀气愈发严重,甚至在他古井无波的眼神之中一道道凌厉至极的剑气在不断波动,形成一道道剑刃弧在迸溅,不过因为所谓江湖辈分和道义的钳制眼下没有发作,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郁仙仪这个号称‘谪仙’的秦淮河上白衣剑客是个内有烟火气的泥菩萨,不会因此出手。
所谓的江湖道义只不过是用来钳制老一辈江湖人的枷锁罢了,这些不成文的规定除了那些被‘新江湖’人嘲讽为‘墨守成规’的老江湖人会遵守之外,谁还会看重?
当然,江湖本来就是一个新老交替的舞台,你方唱罢我登场,但‘新江湖’的年轻人逐渐占据了江湖的大多数的时候,他们所定下的规矩就是江湖规矩,故而即便是老江湖之人在痛斥也无关痛痒,因为这个江湖永远是年轻人的江湖,老人都只是一段记忆和传说罢了。
所以即便佘桃花做的多么过分,永远没有跳出自己的象牙塔的郁仙仪都不会对她出手,这种在思想上的钳制是十分痛苦的过程,而郁仙仪终究是难以逃脱出来。
当然这在很多人眼中便成为了懦弱,堂堂秦淮河上的谪仙郁仙仪自从成名以来出手的次数少之又少,甚至不少人都忘记了在夜夜笙歌的秦淮河上面还有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因此对于‘谪仙’这个名头不少江湖人愣头青都产生了几分质疑。
这个‘谪仙’除了一身书卷祥和气息之外好像一无是处了。
因为他对谁都是一副谦虚恭谨的样子,可是正是这种在与世无争的谦虚在险恶的江湖中变得愈发扎眼,因此这些年当郁仙仪不再出现在人们的眼中的时候便开始出现了一个个跳梁小丑,一些个为了搏出位而挑战谪仙的新人层出不穷,可是这位曾经的‘谪仙人’却是自始至终都不曾表过态,任凭这些只会呈口舌之利的小丑在博人眼球。
不少人都忘记了郁仙仪可是当年先帝钦赐的‘谪仙’名号,如假包换的一品高手啊!这曾经被先帝称赞为‘禅心剑气相思骨’的谪仙人,正是因为先帝观看了一场郁仙仪在京城前的生死之战之后先帝才发出这般感慨,钦赐‘谪仙人’美誉,原本想要赐予他一件补子是斗牛的斗牛服,可惜被被当时已然不想涉足朝廷事宜的郁仙仪委婉拒绝了,即便是拒绝了先帝赐予的斗牛服,郁仙仪‘谪仙人’的美名也是在江湖上传递开来。
江湖道义。
这个无形的东西在郁仙仪的面前甚至比起一些个神兵利器杀伤力都大许多。
郁仙仪眼神清冷,宛若盛满了不化寒冰,他飘然的站在江心处,腋下则是夹着那名‘中原第一刀客’公冶扬。
“天竺国的本事果然有些门道,想来你也是受到了佘游姬那妖女的亲传。”
郁仙仪冷哼一声,笃定说道,因为在他看来江湖上这数十年来也只有佘游姬这样一位在驭蛇之道上造诣十分高超的女子,初次之外,别无他人。
刹那间他的气势猛然爆发出来,像是一头红黄猛兽在伺机而动,面对满江的毒物,他第一次动怒,随机接着说道:“不过都是凭借外物来的投机取巧的行当,算不得本事。”
佘桃花面色一沉,冷笑两句,讥讽道:“你们大周中原还真是妄自尊大到了一定的境界,真以为你们中原的江湖就代表着天下的江湖?你夹住的那只死狗不就是被我这等歪门邪道给打成那般惨样?”
公冶扬出奇的没有反驳佘桃花,而后语气转为平静的说道:“学艺不精算他自己自取其辱,怨不得别人。”
随机,笛声激荡开来,这笛声此时低沉而平缓,更像是一个年迈的老者在舒缓自己的内心。
随着笛声传荡开来,一条条黑红相间的长蛇从江面之下如同利剑一般射出,一时间以江心中的郁仙仪为中心,数百条婴儿手臂粗的红黑蛇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扇面将郁仙仪紧紧地包裹在一起。
郁仙仪一双微眯在一起的丹凤眼略微在江面之上一扫,手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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