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啊夫君?”唐楚娆没听明白。
唐关指着下方的玉石道:“玉石呢,本来是被人戴在身上,用来挡邪煞的,也就是俗话说的灾厄。”
“你看那块玉石,虽然纹理很漂亮,但是里面裂开了几条缝,说明它已经替它的主人挡过灾,灾厄已经转移到它的身上。”
“这个时候还戴着,就会很危险。”
唐楚娆皱起眉头,“可是那块玉石那么大,要三个人才抬得起,谁会戴在身上?”
唐关失笑,“傻娘子,玉石是有灵性的,要替主人挡灾,不一定要戴在身上。”他从怀里掏出许久未见的神印,递到唐楚娆的手上,“你记得我教过你的清心咒吗?”
唐楚娆点头,“记得的。”唐关道:“那块玉石很快就会吸引一些不好的东西过来,如果这次还是上次那只念经的恶鬼,你就握着神印,念清心咒。”
神印入手温凉,唐楚娆似乎又回想起两人第一次在白凤河底的战斗,唐楚娆还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庭院忽然妖风四起,风声之中带着低沉的呜咽,陶云变了脸色,下令将于是抬回去,可是这次那三个健壮的侍卫用尽全力,也不能搬动玉石分毫。
唐楚娆感到很好奇,“为什么他们明明知道可能有危险,这是不好的东西,但还要拿出来看呢?”
唐关徐徐道来,“因为他们掌握着这个国家大部分的特权,这些贵族啊,也许已经快要忘记恐惧的滋味了。”
“一旦忘记,他们就会无所畏惧。”
呜咽声越来越大,像是有一个女子在夜里低声哭泣,贵族们开始往外逃,刺耳的梵音却从天而降,震得人头脑发昏。
四个白衣人抬着轿子,他空而来,纸钱漫天飘舞,场面一度异常诡异。
吟诵梵文的声音越来越大,半空中的唐楚娆当即捂住将神印揣在心口,嘴里念起清心咒。
上次的头晕目眩没有再出现,唐楚娆清楚地看到庭院里数不清的人七窍流血,陶云躲在桌子下面,捂着耳朵,神情痛苦。
裴唐带着四名随从面对着四名白衣人,他袖袍一挥,四支不同颜色的旗子落到随从的手上,随从分散开,站在他东南西北四个角,盘腿坐下,裴唐一跃而起,落在庭院半空,双手快速结印。
白衣人的脚下出现一个大圆,大圆之内纵横交错,密密麻麻都是玄奥的笔画,四名白衣人踏在阵法上,阵法的光芒开始飘忽不定,裴唐脸色一变,连忙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阵法上,阵法光芒再盛,与白衣人不断僵持。
不到一时三刻,裴唐似乎有些撑不住,他震声道:“前辈助我!!”
唐关依旧背着手,没有动作,唐楚娆看得难受,又不敢停住念清心咒,她看到庭院的角落时听然痛苦地捂着双耳顿时心急如焚,清心咒也顾不上念就扯着唐关的衣摆大声喊道:“夫君救那个姑娘!”话音出口,唐楚娆耳中震鸣,顿时胸口之中气血翻腾,唐关连忙伸掌抵在她的背后渡了一些神力过去。
“好好念,我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