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长老,劳烦。”叶姝摘下腰间玉佩,递给那老头,老头毛笔不停,足足让叶姝等了半晌才接过来看了看。
“嗯,进去吧。”说是看,实际上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唐楚娆和叶同方都皱起了眉头,似乎感受到了两位小师妹小师弟的情绪,叶姝伸出双手,拍了拍两位小年轻的肩膀。
叶同方觉得呢,别人可以瞧不起自己,比如唐关之类的高人,但是二师姐叶姝这么温柔大方美丽知书达理冰雪聪明……总之这么好的师姐凭什么受到别人的怠慢?他在心里默默地叶姝抱不平。
“等你们入道,到了巩基期,自然就有身份牌了。”叶姝接回玉佩,挂在腰上,“进去吧。”
老头站起来,佝偻的背影以及那枯瘦的身躯,扑面而来一股风烛残年的味道,唐楚娆看着他颤颤巍巍的脚步,有点担心他突然摔一跤然后骨头噼里啪啦散一地。
老头走到大殿的门前,挥动毛笔在门上写下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唐楚娆仔细看去,在心底念出这三个字。
“乾坤阵。”
最后一笔落成,紧闭着的大门抖动起来,放在门口的两只石狮子居然站了起来,挪出一条宽阔的大道。
“走吧,愣什么神?”老头破锣的声音将没见过世面的两个小家伙唤醒,唐楚娆率先踏出一步,大殿之内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她慢慢往前,叶同方走进去之前还扭头看了看叶姝,叶姝朝他点点头。
得到了美人师姐的鼓励,叶同方觉得底气也硬了不少,他昂首挺胸,一步踏进去,甚至超过了前面的唐楚娆。
叶同方走到了大殿的中央,不稍片刻,他的脚下亮起一个布满玄奥文字的大阵,大阵浮空,在叶同方的半腰处停住,接着旋转起来。
刚开始只是慢慢地转,到后来已经看不清阵上的字符,唐楚娆退后两步,眯起眼睛,叶同方只觉得这个阵要将他四肢百骸的力量都引出来,叶同方的丹田处阵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门外退出去一直在桌子上写着字的老头咦了一声,忽然丢下笔,一跃而起约过数阶石阶,如大鹏展翅般落在了大殿门口,“地……阶?”
“莫非真的是地阶?”老头瞪着枯黄的双眼,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确定。
“吕长老,确实是地阶,但是几品就不知道了。”叶姝怀抱着剑,唇角带着分明的笑意,“我师傅亲自测的灵根,理应错不了吧。”
那老头背着手在阵前走来走去,树皮一般的老脸抖了抖,哪里还有三人初来时的半分神气,他嘴里一直重复着,“错不了,错不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乾坤阵戛然而止,叶同方的面前,凌空缓缓浮现出几个红色大字。
地阶七品。
老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颤着手,擦了好几下眼睛,“地阶七……七……”
七了半天,老头也没七出个所以然,叶姝笑了笑,替他把话说完,“地阶七品呢,吕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