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心里骂着那几个糊涂的小崽子,指了个方向就不了了之,也没说多远时,前方的天空赫然出现一大圈血红色的屏障。
光是看着就觉得头晕欲呕,想来这就是被邪修占领了的榕城。
哎,救个锤子啊,都这样了,估计都被分来吃掉了。
唐楚娆落下后收敛气息,用着龟息之法,连气都不喘一口,猫着腰往前走,这个屏障想来也是凡人没什么用处,不是,也没有哪个凡人敢来才对。
一进了血红的屏障,里边真是内里有乾坤,偌大个榕城,被数不清的,如蝗虫一般的邪修占领了。
邪修自然不讲什么纪律命令,只见里面到处都是凡人的尸体,唐楚娆走上没两步就差点踢到了一颗热乎的人头。
黄土被血染得不成模样,这边一个硕大的木架,倒着挂了好几具尸体,那边一个坛子,又不知是头是脚地泡着几具。
令人作呕的血气与腐臭之味在唐楚娆鼻间萦绕不散,唐楚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吐出来。
唐楚娆心想,这屏息都要忍不住,若是呼吸一口气,岂不是连黄胆水都要吐得干净?
唐楚娆忽然有点不太敢进城。
不如直接在那缸里随便领一具泡得不成模样的尸体回去得了。
到底只是想想,答应小崽子们的还是要做到的,真是来晚,那也没办法了。
邪修们看起来是昨晚刚刚喝了个痛快,大多数都是跟那些尸体差不多,没有多少个是清醒的。
唐楚娆也不猫腰了,干脆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
走没两步,一个獐头鼠目的邪修端着个人头,吮得滋滋响,看见唐楚娆咦了一声,唐楚娆由于闭了气,看上去就如死人一般。
那邪修摸着下巴笑,“这个看起来要好吃点。”
感情是要吮自己的脑浆了?唐楚娆不等那双恶心的手摸到自己,猛然沉腰出剑。
那爱吃别人脑子的邪修连声惨叫都没发出来,喉咙就多了一个血洞。
走进城门以后,内里的场景才真的让唐楚娆生平所见:好几个邪修衣衫不整地搂在一起,如蠕虫一般在地上扭来扭去,期间还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大街的中央还垒起一个台子,上面绑了个只剩白色里衣的男子。
那男子披散着长发,垂着头看不清脸色。
旁边的邪修是个上了年纪的女子,身上的衣服不能用穿来形容,应当是身上挂着几块没什么实际作用的布料。
她皱着满是皱纹的脸,和台上几个邪修在那男子身上摸来摸去。
这可真的是.....唐楚娆只恨自己不能把双眼挖出来,而那边的邪修们沉迷酒色,根本没功夫注意是不是有个人混进来。
唐楚娆也不希望和他们打,被他们摸一下感觉都要把皮撕下来才算干净,唐楚娆绕过那个高台,往后走了半炷香,看到一个类似牢房的地方。
唐楚娆实在是不知道那个巫冬面师傅在哪里,干脆拍拍牢门。
里面关了数十个人,坐在最前面那个青年听到动静睁开眼,看到唐楚娆的瞬间脸色都变得着急起来,“姑娘你快走!等他们发现了就来不及了!”
唐楚娆:“......我就问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