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长河的脸色是一点都没有得到缓解。
“老大你自己琢磨吧。”女医师也不和这等口是心非的人犟嘴,撂下一句话就走了。长河在门外徘徊良久,最终也没有进去,他连唐楚娆的名都不知道,想这么远有什么用呢?
长河摇摇头,离开了,还是等唐楚娆醒了再说吧。
第二天,长河很早就醒来了,他走到唐楚娆的房门前,继续昨日的徘徊,唐楚娆醒了吗?这样进去会不会有点唐突?
要是没醒,是不是会吵着她休息呢?
长河纠结地都要把胡子揪下来了,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长河决定,唐突总比干等要好,他正准备推门,一个青龙宗守门的弟子连滚带爬地跑到长河面前,“老大,老大,不好了!!不好了!”
长河刚摸到房门的手猛然一颤,差点没被这声老大吓出魂儿来。
那弟子满头大汗,喘着粗气,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来。
“那...大哥...大嫂....大哥....大嫂....大哥...大嫂....”长河听得心肝一颤一颤的,他赏了那弟子一个暴栗,“你把气喘平儿了!再给老子把话说清楚!”
那弟子咽了口唾液,拍着胸口好半天,才道:“大嫂很早的时候就走了!”
长河愣了愣,猛然转身推开门,阳光照进房间,屋里的灰尘冉冉升起,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桌子上的茶杯还倒扣着,房间里盛放着一种别样的静谧,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只有枕头上放着的一本书,告知着别人,唐楚娆曾经来过。
长河走过去,那本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逢春剑法四个字,长河翻开,这就是唐楚娆习得的剑法,也是她当然在妖冢以一敌多的资本。
这样的绝技,怎么样会随便传给别人呢?
长河还在想,唐楚娆会不会是忘了带走时,他看到剑谱的下方,还有一张纸条。
长河拿起纸条,纸条上地写着娟秀的几个字。
‘君乃修真界之未来,望持之以大义,不忘初衷。’
长河看着这几个字,心头像是忽然被锤子狠狠锤了一下,他出神良久,恍惚着走到门外,又打了守门弟子一个响头。
“你是乌龟吗?走了这么久才来告诉我!”
那弟子捂着被打着脑袋,委屈万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姑娘,思量了半天老大何时收的师妹...最后才想起老大昨儿个好像抱了个姑娘回来....”
长河越听越气,又捉着守门弟子的大脑瓜子打了几个响头。
“呆头鹅呆头鹅呆头鹅!害老子想送送她都没机会!”
知晓自己间接断送了自家老大的美好姻缘,也不挣扎,任悔不当初的老大痛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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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楚娆是寅时的时候走的,那个时候天还没亮,只有几个睡眼惺忪的弟子揉着眼珠在扫地。
她身上的伤自然是没有好透,稍微走动两步就浑身都要裂开一般,但唐楚娆实在没有理由继续留下来,她在青龙宗内偷拿了一件大斗篷,将自己整个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