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小心背后!”她以为窦文靖要对付傅正清,尖叫了一声。
傅正清的怒火彻底被他点燃,敏捷的转过身攥住对方的手腕,遏制住了他的进攻。
这一刻,窦文靖的理智已被怒火燃烧殆尽,抬起手狠狠地给了傅正清一记左勾拳。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两个人随即扭打在一起。
混乱中,窦文靖再次摸到了那把折叠刀,起身朝女人冲了过来。见到此景,傅正清怒不可遏,顺手从地上抄起一块儿砖头,对着他的后脑打了下去。
几道鲜红的液体从窦文靖的脑袋上流淌下来,他猛地瘫倒在地,即刻人事不省。
见状,傅正清赶紧把他抱到自己的车上,带着女人一起往医院驶去。
几个小时后,手术结束,医生宣布窦文靖脑部受伤严重,彻底变成了植物人,不知道何时能够苏醒。
闻讯赶来的警察将傅正清带回到警察局,鉴于伤人情节较为严重,警察直接将他扣留了。
得知傅正清也被拘留,宋清雨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随后,律师及时赶到,分析了案情之后告诉傅正清,这个案子可以归为防卫过当,官司的胜算很大。
“这下好了。”傅正清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可以帮你在看守所里照顾正南。”
她听后感动得一塌糊涂,眼眶一点点的,染上了红色,温热的雾气,涌到了眼前。
“正清哥,谢谢你!”她哽咽地说道。
处理完傅正清的事情,宋清雨打了辆车径直往家赶。
刚走进老宅的客厅,傅正芳便疾步迎上来,问道:“你见到正南了吗?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几天,傅家的人都很担心傅正南,知道她下午去了看守所,众人一直在客厅里等消息。
为了怕姑妈担心,她硬生生地干笑了一声,说:“警察没让我见他,不过听说一切都好。”
她说的前半句的确是实话,后半句充其量只能算善意的谎言,看守所怎么可能比家里舒服?
傅正芳皱了皱眉,叹息道:“正南这个孩子的命,可真够苦的。”
她安慰了傅正芳几句,看见另外几位长辈坐在沙发上,连忙上前汇报情况。
傅斯承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眉宇间染着不满的愠怒,沉声问道:“警察为什么不让你见他?你是他的合法妻子!”
她黯然地叹息一声,眸子里满是细碎的哀愁。
“他们说我是现场证人,所以不能跟他见面。而且,警察掌握了新的证据,对他的限制也更多了。”
说这话时,她的嘴巴一阵发苦,舌头酸涩发麻,舌根有种抽筋的感觉。
此时,半天没吭声的傅老爷子突然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低吼一声,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我不相信正南杀了人,那帮警察三番五次把他当成凶手,真是一群废物!我去骂醒他们!”
话音落下,傅老爷子抬腿就要往门外走,可是刚迈了一步,眼前猛地一黑,身体剧烈的摇晃了下,差点跌倒在地上。
幸亏傅斯承眼疾手快,伸出手扶住了他。
“爸,您没事吧?”傅斯承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傅老爷子摆了摆手,轻声说:“我没事。”
看到此景,宋清雨顿觉心头一紧,姣好的面容上,笼罩着忧郁之色。
她赶紧劝慰傅老爷子,“爷爷,这件事不是正南做的,法律一定会给他一个公道。”
闻言,他浅吁出一口浊气,试图站稳身体,不料晕眩感越来越严重。
他侧过头看了傅斯承一眼,淡声说:“扶我回房休息一下。”
然而,两人没走两步,傅老爷子的身体蓦地往下一沉,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全家人都被惊住了,不断地在他耳边呼唤。但是,傅老爷子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傅斯承率先回过神来,指着旁边的佣人说:“找人把爸抬到屋里,赶紧叫医生过来!”
随后,两名佣人合力将傅老爷子抬到了他的卧室,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大床上。
须臾,医生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查看了傅老爷子的病情,沉声说道:“董事长应该是急火攻心,导致气血上涌,造成了暂时的晕厥。”
医生掐了掐傅老爷子的人中,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方才,宋清雨吓得面色苍白,两行清泪不由得落了下来。
见他终于苏醒,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道:“爷爷,您觉得好点儿了吗?”
傅老爷子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只觉得身体发飘,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岁月不饶人啊,爷爷年纪大了,难免会有点儿小毛病。”
他刻意说得云淡风轻,落在她的耳朵里,却带来一阵阵揪心的疼。
爷爷肯定是因为担心正南才被气倒了,为了他的身体,也得赶紧把这件事情搞定。
联想到这点,她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爷爷,您放心,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会帮正南洗脱罪名!”
女人的目光执着而坚定,看起来充满了信心。
一丝暖意,在傅老爷子的心房里荡漾开一片小小的涟漪,他的嘴角缓缓地牵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清雨,爷爷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就是让正南娶了你。”
傅老爷子的一番话,就像暖流在她心里淌过。
她再次鼓励自己,要倾尽全力想出办法,尽快把正南接回家,不算多么辛苦都不怕!
医生又为傅老爷子量了量血压,确定他并无大碍后,一干人等不想打扰他休息,纷纷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傅斯承陪着他。
虽然心里惦记着爷爷的身体,但是她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正南救出来。
她疾步走回了二楼的卧室,掏出手机给王玉海打了个电话。
两个人舍弃了客套话,谈话时直入主题。
“嫂子,现在情况不容乐观,我一直在收集对正南有利的证据,可是目前仍然一无所获。”王玉海的话沉甸甸的,砸向她的心间时,生生的刺疼着。
正南曾经跟她说过,王玉海在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他肯定是把所有的手段用上了,结果却不尽人意。
那么,还有什么好办法可以用呢?
她定了定神,问道:“这么说,正南暂时出不来了?”
王玉海也想说点儿漂亮话安慰她,只是说完并不能解决问题,所以实事求是地说:“杀人属于严重的刑事犯罪,而且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这种情况很麻烦,如果没找到合适的突破口,恐怕他还会继续留在看守所里。”
听到这话,她感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一点点的攥紧。
沉寂了片刻,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让我想想。”王玉海应了一句,拧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微顿,他沉声说道:“你可以在傅家找一下证据,问问那些跟死者关系比好的佣人,看能否从他们的嘴里套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来。”
这倒是个好办法,命案是在傅家发生的,佣人在老宅里工作的时间也不短,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女人即刻应道:“好,我马上去办。”
挂断电话后,她马上展开行动,向平时跟自己走得近的佣人打听起来,终于得到了一份名单。
她把名单上的佣人分批叫了过来,挨个儿询问他们对死者有何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