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秋菊姑姑忍不住问道,"太后,现在改怎么办?都已经这么晚了,皇上只怕不会去秋月宫了。"
"哀家还能怎么办?这场婚礼就是哀家逼他的,难道还要哀家去逼着他洞房不成?他愿意一个人呆着就呆着,明日司徒嫣来的时候,哀家再在她的面前说些好话,尽量让她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大将军与将军夫人,哀家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太后连连叹气,说完就起身缓缓走进自己的寝殿内。
"娘娘,天亮了。"
冰兰睁开迷蒙的双眼,发现自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的大脑瞬间清醒,抬步走到司徒嫣的身边。
司徒嫣依旧一身的大红嫁衣,侧歪着身子睡在床上,凤冠依旧带在头上,只是不知何时,头上的红盖头已经掉落在地上。
"娘娘,娘娘..."冰兰见她睡得有些沉,便再次叫了几声。
司徒嫣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茫然不清的问道,"冰兰,是不是皇上来了?"
冰兰犹豫片刻,艰难的说道,"没有,现在天都亮了。"
闻言,司徒嫣蓦地瞪大眼眸,她迅速走到门边,看着外面已经透亮的天际,眼眸深处有一抹委屈与不安涣散开来。
新婚之夜,皇上竟然丢下她一个人在洞房,她甚至不敢想象,这意味着什么?以后她还能指望皇上有多么的爱她吗?
冰兰走到她的身后,柔声劝道,"娘娘,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奴婢伺候你洗漱吧,因为等一下娘娘还要去太后的宫中给太后请安。"
司徒嫣的心里虽然有很多的不满和不悦,但也不得不在冰兰的伺候下脱掉身上的红色嫁衣,换了一件浅红色的凤袍。
待她穿戴好一切,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
"娘娘,我们要不要等着皇上一起去太后的宫中?"冰兰将最后一件步摇戴在司徒嫣的头上,试探性的问道。
司徒嫣冷眸低敛,毫无温度的反问道,"你觉得皇上还会来吗?"
冰兰只好沉默不语,然后陪着司徒嫣一起去了太后的宫中。
清晨,陆婉在花丛中练剑,苏络璃在一旁静静的观看,不由得称赞道,"婉王妃,你的悟性很高,这套剑法一般人至少一个月才能学会,你这才刚练了几天就已经如此熟练,这样看来,婉王妃想要练就一身的绝世武功,也不是什么难事。"
陆婉始终沉默不语,她一直将面前的一株花当做简玉墨,手中的长剑不受控制的刺向那株花,没多久,那株花就被她蹂躏的香消玉殒了。
她收起长剑,默默地吐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于是便带着桃花去美人坊,继续做她的生意。
傍晚,她回到王府,不经意间发现池塘边的白色栏杆边站着一位女子,女子背对着她,望着池塘,微风吹起她垂至腰间的长发。
陆婉的脚步蓦地停住,眼睛怔怔的望着那位女子所在的方向。
桃花也看见了,首先开口疑惑的问,"小姐,那个女人是谁啊?看着好像不是雪王妃。"
即便只是一个背影,陆婉也觉得有些眼熟,正当她思虑的时候,那位女子忽而转过身来。
梨涡浅笑、面容清新浅淡,笑容干净舒适,她不是柳暗花明中的花魁屏幽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姐,那个女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怎么会在王府里?"
陆婉沉默不语,她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简玉墨带进府中的,看来昨晚的睡地板惩罚,对某人来说太轻了。
陆婉收起目光,假装没有看见她,继续朝着水月轩而去。
简玉墨回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他推开房门就见陆婉坐在书桌前,对着医书专心的研究着。
他不动声色的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她,开口心疼的说道,"婉儿,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他刚刚靠近,陆婉便嗅到一阵刺鼻的酒精味,她的柳眉不禁蹙了蹙,不悦的问,"你喝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