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吴家栋不敢置信地瞪着程麦香,简直不敢相信从她口中,能说出嫌弃自己的话来。
吴家栋跟赵琳琳一样,都是没什么本事却眼高于顶的人。
他一直认为自己才华过人,只不过撞上了这样的时代才不得不流落在乡下,明珠暗投,为了前程,他不得不去讨好程麦香这种没文化的乡下女子,让他私下常常感叹命运不公。
他爱慕的是有文化内涵,能与他做深度情感交流的赵琳琳,而不是整日为了一件好看的衣服就能高兴上半天的程麦香,俗气!
可没想到,他还没公开嫌弃她呢,她倒嫌弃起他来了!
哼!俗不可耐的乡下女人!
吴家栋气昏了头,也顾不得后果,口不择言:“程麦香,你装什么清高,琳琳说得没错,昨晚你和林嘉余的酒里确实下了药,你俩也被送进了一个房间待了一夜,都是我干的,你不可能还清白,如今我还没嫌你脏呢,不倒嫌我不干净了!”
方春兰见儿子这么不开窍,恨不得狠狠打他一顿,让他能彻底清醒过来。
林嘉余铁青着脸,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问:“吴家栋,我林嘉余自认没有地方开罪过你,这次也是你邀请我来喝喜酒的,你为什么要害我?”
吴家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是,你是来喝喜酒,还封了个大红包,可你是真心祝贺我的吗?你是在打我的脸,嘲笑我家穷。
你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父母是大学教授,姐姐又嫁了个有能耐的人,就整日里不把所有同学放在眼中。可你别忘了,你爸妈已经死了,你姐夫也不要你姐姐了,你除了能打架,其他的也不过跟我似的,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程麦香目瞪口呆地看着吴家栋,原来他对林嘉余居然有这么深的怨念,难怪会选择了他来陷害。
“啊—“一声惨呼,吴家栋居然被林嘉余一脚踹出去几米开外,整个人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站都站不起来。
方春兰立刻尖叫起来,不由分说就撕扯林嘉余,林嘉余轻轻一甩,方春兰便跌坐在一旁的地上。
赵琳琳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赶紧过去扶起了吴家栋。
吴家栋整个人摇摇晃晃,还不等站稳,迎面又是一拳狠狠挥来,他全无还手之力,又被重重地打倒在地。
吴家栋一连被打倒了几次,整张脸肿的几乎成了一张猪头,林嘉余这才停下了手,冷冷地说:“十块钱换了你这顿打,值得了!”
林嘉余轻蔑地瞟了赵琳琳一眼,见她浑身寒颤不止,哼了一声,“放心,我不打女人,不过你好自为之,害人终害己。”
程麦香双臂抱在胸前,一直静静地看着这幕大戏。
林嘉余大踏步向吴家大门走去,走到程麦香身旁时,停了下来,“还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程麦香拉过林嘉余,认真对他说:“林大哥,你帮我个忙,你去双水村把我娘和大哥找来,咱们一起跟吴家好好算算这笔账!”
林嘉余一场架打下来,胸中的恶气也出了不少,点头答应,又迟疑着说:“如果村里的人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他这会清醒了不少,这种事传扬出去,尽管是吴家栋不对,可还是会影响到程麦香的名声,程麦香帮他脱身,他不能做毁坏人家名声的事。
程麦香没有半分犹豫:“实话实说,清清白白的人为什么要替做丑事的人遮掩?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林嘉余深深看了她一眼,快步走出了大门。
方春兰此时顾不得林嘉余,也顾不得门外街坊四邻的议论声,抚摸着吴家栋的脸,眼泪一串串掉了下来。
“家栋,走,进屋,娘替你冷敷一下。”
吴家栋没有理会方春兰,狠狠瞪了程麦香一眼,搂着赵琳琳回了新房,嘭一声关上了门。
方春兰头又大了一圈,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做出一个笑脸:“麦子,你放心,我们吴家只认你这个儿媳妇,我这就把那个狐狸精赶走,你和家栋好好过日子。昨晚的事,咱们谁也不再提了。”
程麦香淡淡地说:“妈,我说过了,我不用赵琳琳用过的人。”
方春兰一直在耐着性子哄她,可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不禁动了气,“麦子,娘是替你着想,才不想把这事闹大,毕竟你和林嘉余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楚。你和家栋的事传了出去,没脸的人是你,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程麦香懒得跟她废话,索性也转身回了昨晚她睡的那间屋子,嘭一声也关上了门。
方春兰气得浑身直哆嗦:“程麦香,我这就去把你妈请来,咱亲家好好说道说道。”
找原主的妈啊?
找吧!
哪怕你把天皇老子找来,姐还是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你那个好儿子,姐无福消受,就留给那个赵琳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