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负责记录供词的警/察一看到对面的嫌犯,顿时惊了,“怎么会是你?”
“你认识他?”
一旁的小胡子警官斜睨了他一眼。
“诶……之前他家咖啡厅被一伙抢劫犯袭击,来我们这里做过笔录……”
年轻的男警官有些含糊地点点头,他还没从藤川时竟然成了嫌疑犯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如果藤川时记性好点的话,他应该就能认出来对面这个将要给他录供词的年轻警官,就是之前他第一次来横滨警署的时候给他做笔录的那两位警官中的一个。
可惜藤川时的记性一向不怎么好,这些警/察又都穿着一样的制服,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没有认出对面的那名年轻警官。
……
“我们先前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是xx街的一个巷子里发生了杀人命案,我们赶过去的时候,现场除了被害人就只有你,而且你拿在手中的那把匕/首的检验结果也出来了,刀刃上的血迹确实是被害人的,匕首上也只有你的指纹,凶手只有可能是你。”
小胡子警官板着一张脸,严肃地看着对面的黑发青年。
当他看到青年脸上的那块狐狸面具时,不由得皱起了眉。
“审讯过程中,如无特殊情况,嫌犯脸上不能有任何遮盖物,把你脸上的面具给我摘了!”
“诶?!”
藤川时还没说什么,一旁负责记录供词的年轻男警官却瞪大了双眼。
“那个……田森警官,我觉得还是不要让他把面具拿下来比较好……”
名为田森的小胡子警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声警告他再妨碍审讯就把他换掉。
年轻的男警官这才乖乖闭嘴。
小胡子警官回过头,用眼神示意藤川时把面具拿下来。
跟上次一样,藤川时这一次也是十分干脆地将面具摘了下来。
整个审讯室骤然陷入一片静寂。
我就说了最好不要让他把面具摘下来……
负责录供词的年轻男警官在心底小声抱怨了一句。
看到这张脸,谁还会觉得他有罪啊……
藤川时最终还是被当成这起故意杀人事件的最大嫌疑人被关进了看守所。
他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事发当时,现场除了他确实没有别人在,那条巷子十分隐蔽,一般人根本不会从那里经过,因此没有人能够帮他证明他在案发时间并不在现场,再加上那把沾有被害人血迹的匕/首上只留下他一个人的指纹,这个才是决定性的证据。
如今能够证明他清白的,就只有受害者本人,但是受害人此刻却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按理说,就那人脖子上的那一点小小的血口子,也没伤及神经和大动脉,随便贴个创可贴第二天应该就能好起来,不至于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那么现在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他被那位老伙计给坑了,老伙计故意演了这出戏装作被杀害,然后把他坑到了局子里。
但是这种可能性不大,首先,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藤川时能够察觉到那位老伙计不是什么坏人,某种程度来说他应该是个相当具有正义感的热血老中年。藤川时相信自己的直觉,再说他把他坑进局子里能有什么好处吗?总不可能是为了独自霸占巷子里的哪群猫猫吧……
既然第一种讲不通,那就只剩下第二种了。
第二种可能就是他和他的那位老伙计,一起被别人坑了。
而且坑他们的人似乎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老伙计被伤昏迷不醒,他被陷害锒铛入狱,这些都只不过是这盘棋的开局,真正“精彩”的部分估计还在后头。
藤川时想起了本丸咖啡厅和本丸神社,如果布下这盘棋局的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想要利用这一点去打击咖啡厅和神社……
藤川时的眼神微动,黑漆漆的眼底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透不进半点光。
……
由于藤川时的特殊性,横滨市警署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单人间,他的那身神官服被要求换了下来,不过脸上的那块白色狐狸面具,警署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他继续戴着。
藤川时刚被关进看守所没多久,就被通知有人过来探监了。
他原本以为会是长谷部或者烛台切,但是没想到最先来探望他的竟然会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已经掉进老鼠洞了。”
来探监的太宰治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