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步摇也就这么小,又会有什么问题呢?
她细细摩擦这支步摇,虽然制作精美,可是却也不是独一无二。要说名贵,随随便便就可以拿出不少比她好的,美的,甚至是独一无二的。
那她娘又为什么把这个单独的放在这个首饰盒里?
“嘶,嘶……”
“你是说这簪子里面有东西?什么东西?”
白知浅脸色微微一变,这个簪子有问题?
她再把簪子拿到烛火之下,细细观察,终于发现这个簪子的芙蓉花下面有一条细纹。
手指抚摸细纹,感受到了这个簪子的不同之处。
赤链蛇虽然没有动作,看见白知浅摇尾巴,看上去欢快非常。
在小菊迷迷糊糊的视线下,白知浅眼神一凌,在小菊惊呼中一把掰断了步摇。
“叮!”
步摇里掉落出了一把钥匙,小巧玲珑,掉落在梳妆台上,发出一个声音。
小菊吃惊的看着戏剧化的一幕还没有反应过来,傻傻的样子很呆萌。
白知浅拍拍小白的头,赞许的夸奖了几句,赤链蛇兴奋的吐着蛇信子,用他扁平的头去磨蹭着白知浅的手。
捡起桌子上的钥匙,对着锦盒的锁插入,轻轻一拧,锁掉了,开了!
“小白,不错啊!晚上再多加几块肉。”
白知浅开心一笑,把赤链蛇放在了桌子上,嘱咐他,“今天放你去玩吧,记得不要跑太远。”
这算是给小白的奖励。
赤链蛇像是听得懂人话一样,点了点头,吐吐蛇信子,哧溜一声就没了影子。
白知浅倒不担心赤链蛇有毒,会伤害她院子里的人。
因为赤链是她饲养的蛇,能通兽语的她早就和小白拥有心灵相通的默契,知道什么是敌人,什么是友人。
而梧桐苑的下人丫鬟更没有问题了。
从开始见到小白的恐惧害怕,到现在都能无视和默认,他们也算经历了常人没有经历的心里路程。
甚至还有几个大胆的丫鬟,会偷偷的给小白喂食。
“小菊,你出去顺便帮我把门带上。”白知浅吩咐。
不是她太谨慎,或者是防备小菊,而是她知道太多对她没有好处。
“好的,小姐。”
小菊对白知浅的命令从来没有质疑过,听话的就出去了,站在门外为白知浅守着。
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白知浅才缓缓的打开了锦盒。
慵懒清媚的眸子渐渐染上几分凝重。
里面是一本医书,和一封信。
白知浅拿着两样东西的手停顿一下,深吸一口气,继而决然的打开那封信。
虽然她知道,可能这不是什么她该看的东西,可她还是打开了……
“吾儿亲启:
大齐乾元十九年,腊月二十八日,吾深知自己命不久矣,可夙愿未完,心有余哀,心有余而力不足……
数载年岁,不过人间清冷。淡薄孤寂,不过心哀已死。恨人间长岁,岂知孤寒。离世而已,孤魂一缕,游畅世间,还吾潇洒几分。唯心放不下汝,恨那毒妇与人寡,罢却为母则世,难陪汝生。
今时日不再,奢望不求,只求吾儿平乐安康,在天之灵,有望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