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上拿出那块象征着少宫主的紫色玉佩,放在桌子上,还给宫寒天。
她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获取自由身。她之前答应了“白知浅”,要为她报仇,让白久付出应有的代价。
宫寒天眸光泛冷,把玉佩推了回去,严厉又不容置疑,“你不用拒绝,我知道你医术很好。甚至你的毒术,在这天下怕也是难逢对手。”
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那犀利凌厉的眼神,让白知浅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如同一张白纸,被他看穿了一样。
白知浅嘴角抽搐,准备拒绝的理由瞬间如堵在喉,尴尬的呵呵一笑,心里把纳兰羽书一顿臭骂,让他多嘴。
在外面巡逻的纳兰羽书接连三个喷嚏,揉着发红的鼻子,浑身冒出一股寒劲儿。嘴里嘟囔着,“谁在骂我?”
白知浅无奈的摊手,“可是没有人会信服我的。”
“放心吧,这块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明,也是最好的武器。”宫寒天的话太过笃定,也太过认真严肃。让白知浅不信也难。
“你继承了母亲的天赋,甚至比她更加的出色。小浅,这个位置,迟早都是你的。”宫寒天语重心长的说,把她的玉佩亲自给她戴在身上。
白知浅摇摇头,她还是不愿意接受。她若接下了这块玉佩,那就意味着她不仅接受了药王宫滔天的权势和江湖中的地位,也接受了药王宫的责任和义务。
她以后无论做什么,都得把药王宫放在第一位。有了后台,但同样的,有了顾及。这是白知浅最不愿意看到的。
她永远给自己留有后路,不会把一条路堵死在门口。
最近几年药王宫逐渐式微,哪怕在江湖上依旧是大名鼎鼎的存在。也依旧存在不断挑衅的势力和门派。
她把玉佩解下来,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你难道不想保护你身边的人吗?!”宫寒天对白知浅高声道。
脚步在即将迈出房门的第一步时,停在了原地。
白知浅停留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握住,指尖骨节发白。眸色清冷,看向远方。
“你不愿意把自己交给别人,不是不相信他们。而是你不相信自己。”冷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寒意和刚硬,“你若想强大,想脱离别人的控制,就必须有实力,要学会相信别人。”
“虎豹再猛,也抵挡不了一群财狼的围攻!你若想要保护身边的人,保护自己,就必须拥有足够的实力。
若是一味的拒绝,就算你有能力,你确定他们会留足够的时间让你成长起来吗?不要因为自己的一腔孤勇,而害了身边的人!”
宫寒天凌厉带着警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知浅的脚步再没有踏出去一步。
宫寒天在赌,毒白知浅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赌白知浅的心,是不是钢铁做的。
药王宫不是选择不出继承人,可是为了药王宫以后的发展和未来,宫寒天必须早早的做出打算。
在他的心里,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他都希望那个人,是白知浅。
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母亲,更是因为白知浅本人,她的身上,让宫寒天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