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还说呢,你他妈的太不够意思,五年前咱哥俩说好要一起考上大学去霍霍大学妹子,你丫的到好,高三没毕业就偷偷的跑去参了军。后来我四下打听才知道你去了二炮,高三毕业后我也没读了,求着家里托关系把我也弄到二炮,想去找你。可是等我去了兵营后,听人说你已经不在二炮了,具体去哪他们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候我就郁闷了,当兵没什么意思,二年义务兵到期后,我就退了下来,那时候没把我爸给气死,原本他托关系想把我转成士官,可是我死活没同意。回来后就在瞎混,至于脸上这个疤就是瞎混的结果!”释然不愿意提,刘芒也不在追问,轻描淡写的将他这五年的经历给说完了。
“对不起!兄弟!”释然回过头看着刘芒有些亏欠道。
“说什么呢,别这么矫情,晚上你请客就好!”刘芒一拳打在释然的胸口笑道。
“行,没问题!虹桥医院后面的大排档挺不错,就在哪,叫上你的兄弟,大家一起热闹热闹!”释然一口答应。
将释然送回家后,刘芒还有事就先走了,约好晚上见。释然踏着愉悦的步伐回到了家。
一推开门就看见张叔坐在院长里正和妈妈聊天,满脸忧心重重,似乎遇到什么事。
见儿子回来,释清莲叹了口气招呼道“:小然,你张叔想请你帮个忙!你看看有时间就帮帮你张叔!”
“张叔,怎么回事?”释然给张建民上了支烟,问道。
“公司不让请假,所以叔想请你帮我带阵子班!熟人开车我放心,对了,你有驾照不?”张建民面sè有些难看,眉头紧锁,低着头抽着烟。
张建民是开出租的,车是自己的,只是挂名在河西县出租公司,每天出租公司都得提成两百,要是张叔请假,就必须还得每天给公司交两百块钱的基本提成。
“有,不过是部队里的,不知道能不能用?”释然回答道。
“能用,去交jing大队办理转换手续就好,明天有时间不?我带你去办!”张建民想了想说。
“有时间,张叔,到底怎么了,您这车不是开的好好的吗,怎么还找人带班?”释然有些疑惑的问道。
“唉,你婶子最近身体一直不舒服,今天早上去医院一检查居然是胃癌晚期。都怪我,一直起早贪黑的忙着工作,对你婶子关心的太少,连她身体不舒服都不知道!都怪我!”说着,张建民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顿时红了一片,四十多岁的汉子哭的跟给孩子似的,释然看着一阵揪心。
释清莲赶忙安慰道“:建民,你别伤心,现在的医学发达,什么病治不好?”
“就是,就是!”释然也是随声附和,其实大家心里清楚,虽然医学发达了,但是只要跟“癌”字沾上边,想治好那比中彩票的几率还低,但是现在这情况他也只能这般安慰张建民。
张建民哭了一会儿,用手臂擦干眼泪,声音有些沙哑道“:恩,所以我想带着你婶子去省城医院看看,那里的医疗条件要好很多!小然,你省城有没有什么医生朋友?”
其实张建民问这话纯属是病急乱投医,和释家已经做了几十年的邻居,彼此都知根知底,谁家在哪有什么牛人,大家都清楚,现在突然这么问也是心乱。
释然脑海中一下子想到了顾小梦,或许她能帮上忙。
“我帮您想想问问!”释然拿出自己的山寨爱疯手机却发现并没有顾小梦的号码,看见张叔期待的眼神,释然只好装作打电话,自编自话约好下午见面谈。
挂了电话,释然将自己编出的瞎话又原原本本的跟张建民说了一边后有问道“:张叔,您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后天吧!明天带你熟悉下车况,买的后天的火车票!”张建民长叹一口气道。
“那行,我下午就去找朋友问问,看她怎么说?一有消息我就去找您!张叔,您就放宽了心,一切都会好的!”释然又劝道。
“恩,谢谢你,小然,我就先回去,你婶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有消息给我打电话!”张建民也没在多说什么,拖着沉重的步伐,颤颤巍巍的离开,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
“唉,你张叔一辈子勤勤恳恳,好不容易家里的ri子好过了吧,又出了这档子事!小然,你可要帮你张叔好好问问”释清莲摇头叹息,对着释然交代道。
“恩,知道了,妈!”释然点点头答应道,心里有些沉重,看着张建民憔悴的背影他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好人有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