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可知道,枯骨城的钥匙,在哪里吗?”彭云罗问完,纪盈下意识的看向赵易。
赵易疑惑皱眉,回她一个不解的眼神。
钥匙,又是为了钥匙?那把挂在他脖子上的青铜钥匙,据说是纪凡制作出来的,为了复活纪盈母亲裴惜别的,也就是说,那把钥匙,就应该是枯骨城的钥匙?
赵易的目光不由落在彭云罗的旁侧,那不远处的地毯上,放着的正是那把青铜钥匙。
纪盈厉声回答,语气急切:“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显然她是生气了,尤其是看彭云罗要扯着好奇心极重赵易入陷阱。
彭云罗却笑了,反问她:“我现在这个样子,能从你嘴里套出什么呀?就算套出来,李先生死了,我信仰没有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也许没死,尸体不是不见了吗?你先不要心灰意冷。”赵易安抚彭云罗,怕她做出什么傻事,又不动声色的向前挪了挪身体,把纪盈挡在了身侧,摆出一副随时防备的架势。
这样暖心的举动,看在彭云罗眼里,真是让她又妒忌又羡慕。彭忽然觉得好笑,声音淡淡的,说:“不用这么防备我,我不会攻击你们的,我已经活够了,太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朝着落在地毯上的那把青铜钥匙走了过去,弯腰连着捏着断掉的链子,捡了起来,握在了手里。
那钥匙很乖,一动不动,不像之前袭击李先生时自己会动,而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彭云罗手里,就是个死物。任谁也想不到,简单的一把青铜钥匙,竟然会逼得一个大活人从窗户上跌下去。
“其实,我对李先生是真心的。活了这么久,他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所以,明知道茨扬陶家的人在追杀他,我还是挺身而出救了他。可是,人总是要有防备的,被他算计了,我内心再爱他,也不能完全信任他。”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转头看像纪盈:“纪盈,我问你枯骨城的钥匙,不是要问你觉得它在哪,而是要告诉你,它在哪。”
彭云罗举起手里的青铜钥匙,淡淡的笑,因为刚刚复活,面部僵硬,她的笑容诡异渗人,尤其是在这恐怖寂静的黑夜里。
她把青铜钥匙放在眼前看了看,随即用握匕首的姿势握住了那把钥匙,赵易先发觉她的意图,想要上前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彭云罗将那把青铜钥匙的尖端,直勾勾对准自己的右侧下腹,狠狠的扎了进去,红色的血液顿时染红了她的衣衫,湿漉漉的一片。她像是一点都不嫌疼一样,握着青铜钥匙,顺着扎开的地方,又向下划了去,毫不手软的在自己的右侧下腹肋骨处,划出了一道长达十厘米的刀口。
赵易被她这副自虐的样子吓得目瞪口呆,纪盈大叫:“彭云罗,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倒是不担心彭云罗会死,但彭云罗在他们面前这么自虐,换了谁看着也不自在啊!
彭云罗疼的满头冒汗,她没理会纪盈的跳脚,而是自顾自的扔了手里的青铜钥匙,右手顺着裂开的伤口,竟然直接伸了进去。
赵易:“……”
纪盈:“……”
果然,精神病的世界,他们是无法理解的。
疼痛难忍,彭云罗已经跌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呼吸费力,她伸出那只没伸进身体中的手,朝着赵易够了够,却说不出话来。
赵易向前一步,却不靠近彭云罗,只是说:“彭小姐,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知道自己不会死,可是别人不知道呀!这里是我姑姑的旅馆,要是你的尸体被发现,又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求您行行好,放过我吧!放过我一家吧!”
彭云罗眼神悲凉,毫无光泽的眼睛里,竟然溢满了水汽,在眼眶里转了几圈,顺着脸颊淌了下来,留下两道泪痕。
彭云罗哭了,她竟然哭了。
赵易咂舌,朝着纪盈吐了吐舌头,摊了摊手,那意思是:我说话说重了,人家哭了。
纪盈可没有赵易那种好脾气,直接上前,蹲在彭云罗面前,语气极差:“彭云罗,你哭也没有用,可怜兮兮的,我们可不会同情你。”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嘎嘣”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折了一样。顺着声音源看去,纪盈的眼睛瞪得溜圆,赵易也倒吸了一口气。
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清楚的看见,彭云罗的手从右下腹的伤口中掏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根十厘米左右长短的东西。
那竟然是一根肋骨!
是彭云罗下腹右侧最下面的那根肋骨!
说来奇怪,彭云罗的下腹、衣服,包括刚刚伸进伤口中的手,都是血淋淋的,唯独这手心里的肋骨,竟然一点血迹都没有沾染。白花花的一片,齐根折断,被握在彭云罗的手里。
纪盈蹲在她的面前,近距离的看着那根肋骨,脸色已经被吓得惨白。
她什么都想过,却万万没想到,彭云罗竟然硬生生的掰断了自己的一根肋骨,还从身体里给徒手掏了出来!
彭云罗十分难受,但强忍着疼痛,握着肋骨的那只血淋淋的手,拼命的往纪盈眼前递,想要让纪盈接过去。
纪盈怕事出有诈,不敢伸手去接,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彭云罗,眼里充满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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