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会死于咒杀。”纪盈望着那个矮个秃头男人,看着他在医院走廊拐角消失。
赵易一听,立即从半开的病房门退了出来,随手关了门,小声问她:“你又看到了咒杀的场景?”
“一处阴暗的走廊,他慌乱的跑,然后……坠楼而死。”
“他死于何种咒杀?”
“不知道,”纪盈摇摇头,给赵易解释:“世界上咒术千千万,我只能预感咒杀,却不知道他们具体死于哪种咒术。”
赵易有些无力,对于纪盈预感到的咒杀,根本无法阻止,每一次都会必然发生。
他顺着纪盈看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后伸手牵住纪盈的手:“既然无法阻止,就别管了,我们先进去吧。”
他拉着纪盈进了病房,病房内另一个病床的女人还在哭,赵华英躺在床上劝她:“别不顾身体,你现在还有孩子,孩子要紧……”
那个女人大约三十岁左右,长得挺漂亮的,就算躺在床上挺着大肚子,未施胭粉也一点也不影响她的貌美。赵易和纪盈进来,她也没在意,继续边哭边抱怨:“赵姐,你说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呢?我怎么就嫁给他了呢?他比我大一轮,我以为他能好好照顾我一生一世,结果呢?我现在怀着他的孩子,他竟然明目张胆的在外面养人!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原来是一出妻子怀孕,丈夫出轨的戏码。
这个女人的丈夫是镇上的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趁着妻子怀孕保胎,在外面养了人。被妻子发现后也不知悔改,反而更加明目张胆起来,还扬言什么“现在有钱有势的,人人都这样,你跟我闹什么闹啊。你放心,你只要把孩子生下来,我就不会跟你离婚。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人渣!”纪盈小声骂了一句。
赵易朝姑姑走去,扶住赵华英的肩膀,向她摇摇头,意思是不要劝了,没用的。
隔壁病床的那个女人还在哭,好像是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外界丝毫不问了。
赵华英被影响的心情十分低落,怏怏不乐的,赵易和纪盈也找不到话题,默默不说话了。安源打了几次圆场,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赵易和纪盈陪着赵华英呆了一会儿,赵华英便把他们赶走,让他们先回去。安源也劝他们回去休息,又劝赵华英先睡一会儿。
于是,赵易和纪盈告辞了。
安源将两人送出病房,赵华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另一张病床上还在抽噎的女人,她床下放着拖鞋的位置,有一团黑色的影子,向一团烟一样,镶嵌在地板之中,忽闪忽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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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是鬼?别追我!救命啊……”一个穿着衬衫大腹便便的男人,连滚带爬的向前跑,惊慌失措,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一样。
而他身后,空空如也,什么没有。
唯独在高高的路灯之下,在远处有一团影子,模模糊糊看不清,微微蠕动。
那个矮个子秃顶的男人,脚下一个没跑稳,跌坐在地上,肥胖的身体滚了一圈,面带惊恐的爬了起来,看向自己的身下。
那昏暗的柏油马路之上,除了他肥实的身体之外,在橘黄的路灯光照之下,连个影子都没有。
那男人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磕磕巴巴的喊着:“影子……我的影子呢?”
没有人回应,只除了一个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尖锐刺耳,恐怖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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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赵易和纪盈赶到医院时,医院大门已经围了一群人,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赵易把车挺好,拉着纪盈往医院住院处走,没走几步,就被守在门口的警.察同志拦住了。
“警.察同志,出了什么事?”四周声音嘈杂,赵易几乎是用吼的。
警.察没空理他,倒是旁侧一个好心的大爷回答了:“听说是住院处有人从楼上掉下去摔死了,还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一个人物呢。真是晦气,我老伴儿就在住院处呢,这不让我们家属进去,我老伴儿胆子小,会被吓到的。不行不行,我得和警.察同志好好说说放我进去,哎呀,我老伴儿胆子小啊……”
赵易:“……”这大爷碎碎叨叨的,倒是把出了什么事情讲了出来。
纪盈脸色不大好,往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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