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然后还要从床上爬起来动一动?当然了,看见纪盈那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他没跟纪盈抱怨,而是听话的按她说了做。
他在房间里换了不同的位置,不同的角度,可是无论怎么照,那条白色就是没有影子。
纪盈伸手从他胳膊上把白蛇的尸体抓了下来,拿到眼前看了一会儿,随手扔到了柜子上。又跑到窗边,拉开窗帘,扶着窗台往外看。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只能隐约看见几盏昏黄的路灯,稀稀疏疏的。
终于解脱了的赵易,揉了揉自己僵掉的胳膊,问趴在窗台边的纪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纪盈拉上窗帘,转过身,若有所思的坐到床边,一句话也不说,开始沉思。
赵易心中虽然迫切想要知道答案,但也不好意思打扰她,索性去浴室把自己胳膊冲洗了一番,才算是结了心里的膈应。他刚要出浴室,看见纪盈刚撕开的面膜包装袋,估计她还没来及用,从浴室里探出脑袋,对着床上发呆的纪盈喊:“纪盈别想了,过来,把你该敷的面膜敷了。”
纪盈道还算是听话,乖巧的起身,朝着浴室走来,一边走还一边沉思,像个认真想题的书呆子。
赵易被她逗乐了,伸手捏了她脸颊一下,笑着哄她:“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反正谜题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件两件。”
纪盈接过赵易递过来的面膜包装袋,忽然开口:“那条蛇是死于咒杀。”
赵易愣了愣,没出声,等着纪盈继续说。
纪盈又说:“它不是没有影子,而是影子被人抽掉了,就像那天坠楼而死的那个人,同样也是没有影子的。”
“这咒术是用抽掉样子的方法杀人的,我们姑且叫先它‘影咒术’。那么,我们现在要想的问题就是,这个施展影咒术的人,为什么要杀了这条白蛇呢?还有,这条白蛇,是怎么跑到我们房间里来的?它的品种我不能肯定,但颜色跟邹航峰养的那些十分相像,会不会就是邹航峰的蛇?”
“这些问题我都想过。”纪盈手里拿着那袋面膜,皱眉苦想:“我们做个假设,如果这条白蛇真的是邹航峰的养的蛇,那么它来这里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打探消息或者是杀了你。可是不管它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这个会‘影咒术’的人又为什么要杀了这条白蛇呢?”
“原因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条白蛇威胁到它了,另一种便是……”赵易顿了顿,像是不太确定自己的猜想:“它,难道想救我?”
想到他看见过的那条影子,三番五次的缠着自己,甚至每次见他,还有些胆怯的样子,他忽然觉得,他的第二种猜想,可能性十分的大。
纪盈忽然从浴室里跑了出去,眼眸变红,开始审查这间房。
赵易紧跟其后,问她:“这是做什么?”
“我再看看,施咒者是不是还在这个屋子里。”
“还在吗?”赵易的目光也随着纪盈的目光四处查看,房间里的摆设一切正常,什么异样都没有。
纪盈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不在了,这里什么都没有。”
两人正紧张兮兮的时刻,忽然间房间门铃响了。
赵易本能警觉,厉声询问:“谁?!”
“先生您好,客房服务。”是宾馆服务员的声音。
赵易和纪盈正好在浴室门口,离房门很近。这家快捷酒店的房间都是这么设计的,进门左侧就是卫生间的浴室,赵易也没犹豫,伸手就把门打开了。
门口的服务生手里拿着个盒子,还有个记账单:“先生,您要的物品,需要在这里签个字。”
纪盈没看出来那盒子是什么,赵易只觉得血液轰的一下子倒流回脑袋里。
服务生手里拿着的是一盒安.全套。
赵易有些尴尬,趁着纪盈买反应过来,立即把她挡在了身后,跟那个服务生解释:“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没要东西。”
“不可能啊,我们前台刚才接到您的电话。”
“你们真是弄错了,我们不需要这个东西。”说着,赵易朝那服务生礼貌点头,准备关门。
纪盈忽然从他身后探出一个头,盯着眼前的服务生,表情极其不自然。
而在他身后,有个人拖着行李箱,从宾馆走廊里路过,戴着黑墨镜,脖颈处的皮肤异常白皙。
赵易打发了服务生,关了门,问脸色极差的纪盈:“怎么了?”
纪盈皱着眉头,轻声道:“那个男服务生,会死于咒杀,可我看不出是哪种咒术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