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他手柱军刀,一身是血背着奄奄一息的她慢慢的走在这片草原之上。
“你前几天用的剑叫什么?”
“断念”
“我说那个剑法是什么?”
“断念”
“那最后一招叫什么?”
“断念”
“你师父是谁?”
“天帝”
“天地,那你就是无师自通喽,好厉害”
“恩”
“你杀了多少蚀鬼?”
“一千多吧”
“杀了多少人?”
“我没杀过”
第五日,他神识涣散,吐血不止,依偎在一棵断木下,为了挡住蚀鬼对她的致命一击,她紧张的看着他,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她再也没有一粒朱砂丹。她不住的给他说话,生怕他一睡不起。
“你是什么人?”
“好人”
“我问你家是哪的?”
“齐宁郡”
“你呢?”
“北京长安街”她就是长安街的,只是而是为躲避朝中的压力和纷争,被送到齐宁待了一段时间“我也去过齐宁郡”
“你是蜀山的弟子吗?”
“你问过我的师傅是谁,我没有师傅,所以不是蜀山弟子”清宇无力的一字一句的解释,似乎没说一句话都要用尽全身气力,他不停的咳血,呼吸越来越弱。而她的问题却很多。清宇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是某位将军的女儿吗?,看你服饰很不凡,应该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吧”
“这些都是捡的”她不想给他说自己的身份,他看上去快要死了,她虽然很难受,却依旧不愿给他说出自己的秘密。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快要哭了。:“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话说完,她感觉有些不对,急忙说:“你还欠我两颗朱砂丹,你还欠我两条命”
清宇微微的张开双眼,勉强的笑了一笑,没有血色的嘴唇泛着白,嘴唇微启却没有传出任何声音,她把他抱在怀里,将头微侧靠近他的唇边。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到它的耳边:“不要哭,死不了”
第二十日她独自一人打猎,被围困芦苇之中,她其实可以一直等到黄昏,等到蚀鬼离去,然后出来,但是她却拼了姓名突围,她的铠甲彻底碎裂,她还在争取、她的旗袍染尽鲜血她依旧不放弃,直到军刀折断,直到再也站不起来,她能感受到后背的刺痛和蚀鬼进食的声音,她还在咬着牙,用双肘一寸一寸的向前爬,他还在昏迷,他还无法进食,他还需要她照顾,她死了他也要死,他还欠她两粒朱砂,她要的不是朱砂丹,而是要的他,他便是她的眉间朱砂。
血流的越来越多,她已经看不到前方的路,她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仿佛能听到血在全身各处流动的声音,她感觉到世界在变冷,也在变暗,疼痛变得麻木,她不怕痛,她害怕这个又冷又黑的世界里没有他,然后她听到利器插入血肉的声音,噗、噗、噗,她来不及思考那声音是不是手指插入自己血肉的声音,因为她已经什么都想不了了。
她再次睁开眼,看到正在一旁镌写小字的清宇,隐隐约约像是写的一首小词,但是眼睛看的朦朦胧胧,她还看到一张画,画中似乎是自己。篝火中看到他的脸色很是苍白,甚至她都感觉他的脸色比自己都苍白。
“你会写诗词?”
“略知”
“你还会画画”
“懂点”
“你比他强多了。”
“他是谁?”
“你为什么要杀蚀鬼?
“为了救人”
“为了救谁?”
“救天下人”
“你这次为什么进草原?”她问
“为了救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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