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越来越暗了, 荆媛发了好几条信息追问她何时回去。
舒余回复了时间,保证自己这边真的毫无问题很快就会回家,她才放下心来。
床-上闭眼安睡的人皱着眉头,卷翘的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于眼角处留下一道阴影。
舒余给谢谭擦了擦汗,将编辑好的便签内容发送给谢齐。
看到信息的谢齐很快上楼来, 不太愿意放人, “舒舒姐,你真的要走啊, 哥还没醒呢,要不你等他醒过来再走?”
“对了,你要是累了的话可以先去隔壁房间休息, 我让人准备饭菜和洗澡水, 你好好睡一晚,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舒余摇头,将手从谢谭手里轻轻抽回来,“不用了, 我待会儿就回去,要注意的事项我已经写好发给你,你仔细看看, 有需要的话可以做参考,至于留下来就不必了, 本来今天上门就很突兀,我现在就告辞了。”
谢谭留不下人,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放人, 虽然在舒余出门前他再度努力了许久,结果最终却还是没能让她改变主意。
“舒舒姐真要回家,那就让老黄送你,天晚了,这边还不好叫车,让你一个人回去的话我不放心,哥醒来知道了也会骂我,”谢齐愁眉苦脸的哀求道,“所以,就让老黄送你回去好不好?”
舒余知道,再拒绝下去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只得点头应允。
没再被拒绝的谢齐高兴许多,亲自将舒余送上车,离开之前,舒余想起谢谭说的那个戒指,提醒谢齐注意他s市被退回的快递。
以谢谭的性情,戒指必然价格不菲,如果丢了,她心里不安稳。
谢齐表示自己肯定会向堂-哥转达她的意思,随后在深沉夜色中目视着汽车远去。
回到房间后,谢齐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不醒的谢谭,轻声叹了口气,“哥,我怎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你该不会真的像王老三那么倒霉吧?”
“最好是不要,不然我肯定惨了。”
安静的房间里,有人喃喃出声。
***
谢谭醒来时是半夜两点,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坐在床边头一点一点撑着脑袋打瞌睡的谢齐,而原本最期望坐在那里的人则毫无踪影。
所以她和梦里一样,真的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口有些渴,嗓子也很不舒服,但谢谭却没开口叫任何人,他躺在床-上,看着头顶天花板上的纹路,想起他上次生病时的情形。
那时候他因为胃炎住院,情况严重到一度胃出-血,说实话确实很疼,他虽然能忍,却也十分不好受,舒余从头到尾都担心极了,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主治医生和护士都笑着调侃她心疼男友,感叹两人感情好……
对于谢谭而言,有那样的舒余在身边,比止痛剂更管用,毕竟对他来说,心理层面上的感受远比身体更重要。
虽然她一向待人温柔,但能那么紧张他,足以说明她心中他是很重要的,只可惜,她待他的好却并非是他最想要的那种,论情爱始终是差了点儿。
谢谭知道自己在感情上对她贪婪又苛求,且从来隐着藏着说不出口,但并不意味着他从不愿意尝试去表达自己的感情。
只是……
虽然她会笑着为他准备饭菜,会温柔的替他擦拭头发,会安抚他疲惫的精神,会精心照顾他养的花草,替他打理好力所能及的一切,但在真正和他亲近时,她心底那些勉强与抗拒从来隐藏不了。
两人之间的开始并不算太美好,那时候他早已经无法自拔,她却还懵懵懂懂不知内情,如果不是他几次三番的蓄意与主动,可能两人即便在相邻的大学,也没有接触的机会。
毕竟,一直以来她都很畏惧且逃避他。
那时候法学院的知名才子追她追得人尽皆知,谢谭眼见着她逐渐软化,可能再被人死缠烂打一阵子就要冰融雪消,他再也坐不住了。
于是他又一次制造了偶遇,将庆功宴的地点选在了她们社团聚餐的地方,配合着她的时间主动在门口相遇,达成了同行的目的。
因为感情不顺,即便那阵子事业成功也消弭不了他日渐严重的烦躁,他本来只是想和她见见面说上几句话,但因为酒精的怂恿,他举止失控了。
那天晚上,她真不该送他的,只可惜,世事有时就是这么巧合,偏偏朋友那天临时有事提早离开,给了他两人独处的机会。
他心里觉得该放她走,但手和身体却十分诚实的选择了堵住她的去路,当一切到达临界点时,他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亲了她。
那是他第一次亲她,紧张激动还有恐惧种种情绪不一而足,因为太多太满,所以脑子里反而变得空白一片。
他记得他强硬的抱了她,阻止了她想说出口的一切话语,两个人身上的酒精味道缠在一起,渐渐化作一团。
他迷醉在温柔乡里不愿清醒,清晰的知道自己就算重来再多次都绝不会后悔,但她清醒后悔时谢谭却已经不打算给她机会了。
他心里对她说了无数句对不起,行动上却毫不留情的截断了她的退路。
舒余,舒余,舒余,他心里恨不得将这两个字碾碎在唇齿间,嘴里却不敢透露一个字,只好将一切情意化为亲吻付诸在她身上。
太过放纵易让人发疯,他觉得自己就在发疯的边缘,如果不是理智中始终有一部分在警醒着发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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