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着枕边风,可那坐在龙椅上的人好似木头一般,就是不肯出兵相助。
早前在祁山行宫时就看见了赵佩瑜与梁焕卿不对付,想来定然不是因为自身的原因。
后来才得知梁焕卿是为靖王爷的未婚妻,太子和靖王本就在朝堂上争个你死我活,两人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雁嫔恨皇上不肯出兵相助,便想进一步激化皇子之间的矛盾,让天朝朝廷陷入僵局中。
她久居深宫,又是从草原来的妃嫔,在朝堂之上自然是毫无根基,于是她想到了可以激化太子妃和王妃之间的嫌隙,进一步恶化皇子之间的关系。
今天梁焕卿进宫请安,太子妃本不必来,可雁嫔派人请她,假意称是梅妃娘娘传唤,赵佩瑜不蠢不笨,梅妃平时嫌她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在大喜之日传她过来。
定是有人使诈了,赵佩瑜也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算计她,便也一大早来给梅妃请安,假意在一旁观察了老半天,雁嫔才耐不住性子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赵佩瑜看着如同众星捧月般的梁焕卿,笑着摇了摇头,她在东宫反省了大半个月,想要替太子办事自然不能与往常一般鲁莽了,于是她敛住锋芒,只待时机成熟。
等到梅妃觉得身子乏后,便留下齐望舒伺候,遣散众人,几位妃嫔起身告辞,齐景钦因公务原因要去勤政殿面圣,便让梁焕卿先行回府。
在仪春殿门口,赵佩瑜跟在梁焕卿身后,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仪春殿。
“靖王妃。”赵佩瑜出声唤道。
梁焕卿顿住脚步,转过身后眼神穿过身后的女官直直的朝赵佩瑜看去。
方才在梅妃娘娘宫殿里便觉得奇怪了,赵佩瑜特意来给梅妃请安,竟然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喝茶,这让梁焕卿不免觉得有些疑惑,如今赵佩瑜出声唤她,让梁焕卿神经都瞬间绷紧了。
“参见太子妃殿下。”梁焕卿缓过神后便屈膝行礼。
菡瑶扶着赵佩瑜走向梁焕卿,走姿矫揉造作,又略带挑衅之意,她是厌极了梁焕卿的。
“嗯。”赵佩瑜高傲的应了一声,“初春御花园百花盛开,其奇珍异宝是宫外见不到的,想来天色尚早,若妹妹不嫌弃,陪姐姐走走?”
还未等梁焕卿回答,赵佩瑜便径直走向御花园了。
梁焕卿自然是无法拒绝的,只好跟在她身后。
二人没有言语,各自心怀鬼胎。
“靖王待你如何?”赵佩瑜问道。
其语气仿若是姐姐在问自己刚出嫁的妹妹一样,就像秦瑞兰同梁焕卿。
梁焕卿心中一惊,一面想着赵佩瑜的用意,一边回道:“靖王待臣妾很好。”
“很好…”赵佩瑜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明显能感觉到梁焕卿转了性子,一反当时祁山行宫时的模样。
梁焕卿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赵佩瑜此感叹的用意,但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过了许久,赵佩瑜觉得乏了,便先行回宫。
梁焕卿自然是要回王府的。
出宫路上,月白见四下无外人,便偷偷问道:“王妃,太子妃方才是何用意呀?”
梁焕卿摇摇头:“不知道,总觉得她是在可怜我。”
但也不知是在可怜什么。
一晃眼,从早春到了盛夏,齐景钦和梁焕卿已经成婚五个多月了。
梁焕卿在王府后院湖边渡光亭乘凉,她细细数着日子,而今已有十日未见到王爷了,比上一次还多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