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七十九章 （三合一）

    二十天时间, 沈瀚音和叶千盈在集训队里拿到了国家队名额。

    同样也是二十天, 窦信然靠倒卖空调挣到了二十万。

    三个人互相看看彼此的眼神, 想想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作为，觉得每个人都已经开始拥有完美向上的理想人生。

    沈瀚音把杯子推过去，轻轻和窦信然的杯口一撞, 诚心诚意地安慰道：“所以说啊，窦兄，你就不要郁闷了。虽然你暂时地失去了我们，但你还有钱啊。”

    窦信然：“……”

    窦信然看着自己多年好友那个无比诚恳的表情, 喉头一哽，实在是说不出来“我不要钱”之类的话来。

    失策了, 他不应该请沈瀚音吃饭。凭沈瀚音给人添堵的功夫，这顿饭应该让沈瀚音和自己aa。

    虽然如此, 窦信然还是轻轻一推杯, 把自己的果汁和沈瀚音的杯子一撞：“所以说，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叶千盈和沈瀚音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窦信然。

    “我跟孤轮的仓库主管请了半个月的假……”窦信然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可能工作没了, 你们说我还能回去上班吗？”

    叶千盈：“……”

    沈瀚音：“……”

    盆友，你是薅资本主义的羊毛还没有薅够是吗？

    人家带薪休假, 你是带薪挖墙脚，然后挖完了墙角之后，你竟然还想着怎么才能回去上班？

    上班半个月，翘班半个月，你以为这是有钱人喝豆浆，喝一碗倒一碗啊。

    叶千盈冲着窦信然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可能要丢工作了。”

    沈瀚音则从实际角度出发, 给窦信然分析了一下他为什么会丢工作：

    “据我所知，一般的年假都没有这么长，你刚入职就这么请假，肯定是说不过去的。当然，你要休的是产假，那就另说。”

    窦信然：“你走。”

    叶千盈大发奇想：“你能拿到痔疮手术的请假条，或许也可以顶个一星期。”

    沈瀚音紧随其后：“割包.皮的诊断书也能顶一两天吧？”

    叶千盈不甘示弱：“拔智齿能不能算一天？”

    沈瀚音步步惊心：“胃镜肠镜，两个分别做一次，也能填补两天的空白了吧。”

    “啪”地一下，是叶千盈右手握拳，敲在了自己左手掌心上，就此一锤定音。

    “你看，这样的话，你缺席的这半个月基本就有解释了。最后要是还差一天没法解释，你就告诉你的主管，你是去参加学校的月考了，你看现在怎么样？”

    窦信然：“……”

    窦信然用自己的思维逻辑，在大脑里排练了一下叶千盈和沈瀚音为他编写的剧本。

    所以，他要先做一个痔疮手术，术后第一时间被推到男科割包.皮。割完后的第三天，医院把他加急挂号送到牙科拔智齿，期间脱落的智齿掉进食管，于是先是做了个胃镜，隔日又做了个肠镜。最后120火速把他拉往学校，让他身残志坚的惨叫了一次月考——这两个人是这个意思吗？

    窦信然静静地看着叶千盈。

    窦信然静静地看着沈瀚音。

    他是不是还应该发自内心地感谢自己的两位朋友一下，毕竟这两个人间天才还没损到给他安排个差点一尸两命的剖腹产。

    窦信然：“你们都走。”

    叶千盈：“哈哈哈哈哈哈！”

    沈瀚音：“哈哈哈哈哈哈！”

    锅子里的羊肉片已经在沸腾的红汤中沉浮，叶千盈夹起一片到自己的盘子里，仿佛漫不经心般地对窦信然提了个建议。

    “今天晚上的时候，你要是有空，就问问你的主管好了，看看他究竟有没有开除你——我觉得他是不会开除你的，你说呢？”

    ……

    吃过火锅，各自散伙的时候，沈瀚音突然从背后叫住了叶千盈。

    “诶？”叶千盈原地转身：“怎么，还有事？”

    “一个小问题，”沈瀚音对着叶千盈比了一个小小的手势，示意确实只是随口一问：“最后这两个月，你打算怎么复习？在哪里复习？”

    两个月……哦，这个时间长度，沈瀚音是在指高考了？

    毕竟已经拿到了保送名额，所以对于高考，叶千盈并没有过于重视：“我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多半还会继续在自己班级里复习吧。”

    “你自己班级？”沈瀚音若有所思：“你不跟着高三班吗？”

    是否跟读高三班……

    对于叶千盈来说，这事那么重要，甚至不会成为一个问题。

    毕竟，无论是在自己的班级，在高三班级，还是在叶千盈自己的家里，她都会按照自己的节拍来复习，和老师讲了什么，发了什么题都没有干系。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她还不如继续留在自己班呢。

    毕竟高三的同学都已经养成固定的学习规律，她这么一个不听老师也不听学生的bug横插进去，简直就是祸乱人心的存在。

    而十五班的同学，本来就是学渣……呃，就是他们已经习惯了叶千盈的学习方式。

    “你肯定明白的，即使在自己家里，我也是同一个复习节奏，不会按照老师的节拍来。”叶千盈耸耸肩，反问沈瀚音：“你呢？”

    “我应该请假在家，或者每天骑车去图书馆。”说到这里，沈瀚音笑了笑：“本来我还想着，要是你也留在家里复习，那咱们可以一起去图书馆——不过你要是回学校的话，我想还是和窦兄说一声吧。”

    “有区别？”

    “这……大概就是窦兄究竟回孤轮继续上班，还是回学校伪装一下，维持最后半个学期正常学习生涯的区别了。”沈瀚音露出了一个相当微妙的笑意。

    此时，两个人已经一起走到了附近的车站口。

    沈瀚音扫码解下一辆共享单车，长腿轻松地跨过车座，脚下轻轻一拨，就踢开了自行车的车撑。

    “如果你要去图书馆一起自习的话，那就周末见吧。”

    ————————————

    对于高考，叶千盈本来是不太放在心上的。

    她现在的心上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数学。

    如果说两个心上人，就要再算上物理，三个的话算上程序学，四个得算上材料学，五六个就算上生物和化学……

    这么一总结，叶千盈发现，自己竟然还真是一个花心的女人呢？

    系统：“……”

    它祝福自己的宿主永远都这么花心下去。

    不过，既然宿主提到了高考的事，那系统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提醒一下。

    “请宿主打开您的商城。”

    按照系统的提醒，叶千盈打开了自己的商城：“诶，已经解锁第三层了？”

    “是的，这是因为您的数学等级提升了。”系统兢兢业业地替叶千盈在一旁做补充说明，“第三层商城里的商品，您可以选择用积分购买；除此之外，有某些特殊商品，您可以且只能用‘名气值’购买。”

    名气值？

    这又是叶千盈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一个新变量。

    第三层的商城系统，依旧是八个格子，只是页面的刷新时间又长了一倍。

    除此以外，八个格子里第一个格子上流转着淡淡的彩光，和其他格子的样式不同，并且商品类型也有所差别。

    其他格子里，大多是一些药丸或者某些恶搞的特殊物品。

    只有这第一个格子，其上放置的商品是——生化学入门必备教辅材料（星际版)(p.s:配备实验解析图）。

    叶千盈：“！！！”

    她可以，她有精神了，她要买！

    想想商城里出售的那些神奇小药丸吧，什么记忆胶囊，什么学习力提高胶囊……要想解析它们的成分，不都要以牢固的生化学作为基础吗？

    她一直以来在生化学面前过门不入，对于这门学科只能算是学了个皮毛而已。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就是一个入门的大好良机啊。

    心潮澎湃的叶千盈，当机立断地看了一看教材的标价。

    商品价格：名气值200。

    “宿主省省吧。”系统在一旁凉凉地浇了叶千盈一瓢凉水：“您现在没有那么多的名气值。您眼前的这件商品，就是典型的、只能利用名气值购买的东西。”

    叶千盈：“……”

    有生以来，她竟然是第一次体会到贫穷是如此的煎熬——两百块都没有，她连两百块都没有？

    最后，叶千盈只得依依惜别、生死相隔地关掉了商城的页面。系统实在看不过自己宿主的这个样子，电子音的拟态已经非常无奈了。

    “宿主您至于吗？”

    “你不懂。”叶千盈深沉地摇了摇头：“你以为那只是一本入门教材吗？那不是啊，那是指导我和我心爱的生化学，进入婚姻殿堂的结婚证！”

    系统：“……”

    系统忍不住发问：“那数学呢？”

    “正宫，昭告天下，明媒正娶，已经娶进来了，洞房花烛夜我和代数一块过的。”叶千盈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答道。

    系统：“……物理呢？”

    叶千盈的表情十分之淡定：“二房，有缘千里大学物理牵，在和热学、力学电学纷纷谈过恋爱以后，我目前正牢牢地抓着凝聚态的手，三年五载是放不开了。”

    系统：“那信息学……”

    “这你居然还需要问！”叶千盈听了简直大惊失色：“我和信息学连孩子都生了，ai就是我们爱情的结晶。难道你没有替我照顾我孩子吗，怎么现在做出一副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呢？！”

    系统：“……呵呵呵呵呵呵，宿主您开心就好，不过我得告诉您，大清亡了，现在啊，您重婚犯法！”

    还想和生化学领结婚证？你们扯离婚证去吧！

    一人一统互相开了几个玩笑，叶千盈终于端正了脸色。

    “言归正传，这个名气值，大概是以什么标准来计算的？”叶千盈眨了眨眼睛：“从字面意思上看，这个东西，像是把我自己拥有的名气数字化？”

    要是能有什么快速加点名气值的东西，那她现在或许可以刷分一波，直接把教材买下来再说？

    系统没有把话说死：“您可以把它理解为您名气的数字化。”

    叶千盈：“那加分途径是什么？”

    系统：“您可以通过发明机器、发布论文、取得优越的成绩等一系列方式来获得名气值。比如说，您目前的名气值为100，这就是您一直以来在竞赛中积累下来的隐形名气。”

    “唔……不止是通过任务，日常也可以刷吗？”

    叶千盈手里的中性笔开始有节奏地打起了转：“按照你说的，它反映的的是我现实中的名气数据，那如果我现在就对外公布自己的身份，不知能不能涨这个名气值？”

    要是名气值能够以这种方式刷出来，那她能获得名气值的方法和数目，就很值得商榷了——没准系统商城真的能够氪金，而且还能氪爆。

    比如说购买当天各大新闻网站的头条通稿啦，直接拿下a国时代广场的大屏幕啦，赞助播出几款国民度极高的综艺节目啦……

    系统非常谨慎地问道：“您想公布的是哪个身份？”

    “影后林木棉女儿的身份？”叶千盈想了想，先拿一个比较不那么敏感的身份试探了下。

    “这个不行。”系统非常果断地拒绝了叶千盈的想法。

    系统的语气十分断然：“按照系统的规定，您的名气值，只能通过您的学术能力增长。

    换而言之，如果您是因为cmo金牌而被人所知，那么您就可以拥有这部分的名气值。但如果您因为您是影后的女儿而被人所知，那么您就无法拥有这部分名气值。”

    “那如果我买了新闻头条，内容是本届cmo金牌得主——”

    系统：“……”

    它就知道，宿主是不可能不采取骚操作的。

    不过嘛……

    “行不通哦。”系统带着点幸灾乐祸地对叶千盈说：“您是cmo的金牌满分得主，那么在正常的情况下，您就只能在一定熵值内得到一个固定的名气值。

    当然，您可以通过各种方式来增加自己的传播度，但是请注意，看到新闻的大多数人，本身是不在意您到底是谁，cmo究竟是什么比赛的。

    有关您的记忆无法在大家的脑海里留下印象，所以即使看了新闻，他们也不会被计算在名气值的增长数内。”

    “所以，您的名气值还是在关注数学竞赛的这一部分范围内传播，您也无法获得更多的名气值。”

    “此外，普通人的关注，和业内人士的关注，对您来说也是不同的。

    比如说，深骥中学的一千个同学，和集训队里的一个同学，他们同样都知道您获得了cmo金牌。在这种情况下，集训队同学的权重会提升。

    换而言之，他一个人的认知能够带来0.1的名气值加成，而一千个深骥的普通同学加在一起，也只能带来0.05的名气值。”

    “为了防止您作弊，我提前堵死了您想要氪金的后门。”系统相当欣慰的感慨道。

    “所以，请您尽量凭借自己的本事来获得学术界大佬的关注吧。sci论文，或者世界级的学术会议，都是一种提升名气值的好方法哦。”

    叶千盈：“……”

    为了防她，系统也做得够可以。

    那么，听起来，在理论上而言，想要通过氪金来增长自己的知名度的方式不行了。

    不过嘛……

    叶千盈若有所思：“我现在的名气值，主要是通过哪些内容累加起来的？”

    “您曾经获得校内考试的第一名、联考第一名、数学联赛本省初赛、本省复赛的第一，以及cmo和cgmo的金牌第一、最后就是您国家队的身份——这是您获得名气值的第一个方式。”

    叶千盈听后眉头一挑：“还有第二个方式？”

    “是的，您同时是无人机快递系统的发明人，这是您获得名气值的第二个方式。”

    系统一提醒，叶千盈就想起了那个由自己和ai共同编写出来的无人机快递程序了。

    “原来如此。”叶千盈缓缓点头。

    所以说，名气值的累积，不仅是在鼓励自己获得比赛中的好成绩，也是在鼓励叶千盈多干实事，多拿出发明、创造、以及不同的论文还有崭新的理论。

    对于这种方式，叶千盈非常喜欢。

    “发表论文和获得名次，这两者之间的性价比有区别吗，有没有哪个是你比较推荐的？”叶千盈对于这个新多出来的名气值系统非常感兴趣，因此对着系统疯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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