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脚那边。”
她说着便趴到地上,四下摸索,试图找出机关的位置。
百里嚣叹口气,走过去抓住她的衣裳后领,将她拎了起来:“你身上有伤,别乱动。”
雁安宁只觉身子一轻,不由自主往后仰倒,撞入百里嚣怀中。
百里嚣扶着她的肩膀让人站稳,紧接着将她推给段皇后。
“你俩留意外面的动静。”
说完,百里嚣蹲下身,在雁安宁比划过的地方屈指敲了敲。
段皇后朝雁安宁看了眼。
雁安宁会意,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姐姐放心,他打洞可厉害了,我在下面就是靠他才找到了机关。”
话音未落,就见百里嚣抬头,朝她投来一瞥,皮笑肉不笑地挑了挑眉。
雁安宁目光一闪,拉着段皇后走远了些:“咱们去找找其他能藏人的地方。”
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万一百里嚣打不开地洞机关,他们不能一直在屋里耗着,只能先找个地方让百里嚣躲起来。
段皇后随着雁安宁走开,忍不住抿嘴:“哪儿有你这样当面说人的?”
雁安宁道:“我说什么了?”
“你说人家会打洞,”段皇后忍不住又笑了下,“他又不是老鼠。”
雁安宁看着她难得轻快的笑容,撇撇唇:“我是夸他,谁知道他耳朵这么灵。”
段皇后见她神情夸张,心知她有意逗自己开心,心中一叹:“安宁,他是西南军的人?”
她虽深居后宫,并非对外界一无所知,刚才这两人上来的时候,她听见雁安宁对百里嚣的称呼,顿时有所猜测。
雁安宁没有瞒她:“对,他来自西南军。”
段皇后问:“你叫他百里将军,难道他就是……”
雁安宁点点头:“段姐姐,我能上来全靠他帮忙,你得替我保密。”
“他帮了你就是帮了我,我当然不会暴露他,”段皇后道,“不过他远在西南,你几时与他认识的?”
“我们在宫外就认识了,”雁安宁道,“后来在宫宴上你也看到了,他帮了我大忙,我和他就有了几分交情。”
段皇后端详她的神情,见她神情自若,忍不住道:“他肯为你冒险前来,这样的交情可不一般。”
雁安宁挑眉,伸出五根手指在她眼前比了比,段皇后不解:“什么意思?”
雁安宁道:“我为了请他帮忙,花了五千两银子,段姐姐,我的私房钱都快被他掏空了。”
段皇后失笑:“你爹和你大哥给你攒了那么多嫁妆,你还差这五千两?”
“嫁妆归嫁妆,私房归私房,”雁安宁道,“嫁妆得写在礼单上,私房却不用。”
段皇后点点她的额头:“以飞镜轩日进斗金的本事,你还怕赚不回这些银子。”
雁安宁扬眉:“飞镜轩是留给我嫂子的,我可不敢私吞。”
段皇后笑容一顿。
雁安宁道:“等你出了宫,我把这几年的账本都拿给你看,你就知道我一分钱都没拿。”
段皇后神情复杂:“安宁,别开玩笑。”
“不是玩笑,”雁安宁道,“当初我大哥可是哭了好几场,你就算不念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该回去瞧瞧。”
“回去?”段皇后垂眸,“我还能回去吗?”
“当然。”雁安宁认真道,“只要你想,你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