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可以活着当然好啊,其实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也差不多适应了,也没什么不好,你还能保护我……我都不需要害怕被人欺负,就是我们俩要做什么都得在一起,好像不是很方便,以后朝夕相处的话,会不会一直看着对方,看着看着就厌倦了啊?”
毕竟对着一张脸年复一年,就算是夫妻也得有七年之痒了吧,她和殷雪灼估计更禁不起考验。
季烟合理假设,又拽了拽他的衣袖,“那,你以后要是厌烦我了,又要把我做成别的东西的话,麻烦你下手轻一点,好歹我们也算有几分交情了吧?”
殷雪灼古怪地看着她。
真没见过这么淡定,还和他谈条件的,一点也不怕死,明明她的胆子也不是很大。
殷雪灼撇过头,冷淡道:“看心情。”
“……”就这种事情都不爽快地答应一下,要不要这么小气。
季烟心底腹诽他,揪了揪他的袖子。
殷雪灼摸起来不冷了,其实躺在他怀里还挺舒服的,他看起来高高瘦瘦,其实贴着他的时候,季烟知道他并不是骨瘦如柴的身形,相反还应该偏向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她靠着一点都不觉得咯得慌,甚至产生了一种这是个正常人的错觉。
季烟抬手抓了一把殷雪灼冰凉的头发,他的黑发长如丝绸,从指尖滑过,带着微凉的触感。
殷雪灼又立刻盯着她看。
“我就忍不住,想摸一下……”季烟一边迎上他不太友好的眼神,一边继续薅了一把他的长发,还想继续得寸进尺,暗搓搓地试探他:“殷雪灼,你想撸翅膀吗?”
殷雪灼:“……”
季烟特别想摸他的翅膀,望着他的眼神都闪闪发亮。
殷雪灼断然道:“不行。”
季烟果然又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
殷雪灼说不许就不许,上回是他打坐时松懈,因为季烟毒发,体内气息不稳,加之右半边翅膀和玄冰鳞融合出了岔子,半边翅膀才不小心跑了出来。
魇族的翅膀乃是命脉,他这回绝对不给她摸,说什么都别想。
殷雪灼看着面前无比悠闲的季烟,又忽然生出了一点茫然——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和她靠在这里说话?还让她这样有恃无恐?
大魔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坐直了身子,恢复了往日的冰冷阴沉,将季烟拽得坐起来。
季烟被他拽得一懵:“你干……”
“嘛”字还没出口,一股灵力瞬间侵入身体,季烟惨叫了一声。
这一声惨叫,完全是因为猝不及防,叫完季烟就脸红了。
一半是因为疼,一半是因为其他……怪怪的感觉。
好像一股酥麻的电流顺着背脊直接蹿上头皮,四肢都瞬间软了下来,季烟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有说不上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是怎样的,就好像喝了酒一样有点儿飘,还有点麻,有点儿起鸡皮疙瘩……
丹田处更是生起一股灼热之意,仿佛是她体内的那团火被唤醒了一样。
之前是冰凉的感觉,现在这火好像才烧起来。
季烟咬着唇,瞪了殷雪灼一眼。
这一眼也显得绵软无力,她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微微泛红,眸子里满是水汽,眼波柔软,端的是妩媚动人。
殷雪灼牵引着身材娇小的少女,让她微微低头,额头抵在自己的胸口,背脊微微拱起。
他的手贴在她的后心,缓慢地引导她体内的火。
“我将火引入你的体内,可不是白送给你的。”他欣赏着她奇怪的反应,勾起唇角,笑容兴味,“这火从上古时期烧到现在,永不熄灭,乃是天下最难驯服的灵火,我用了许多年都只能融合它的一部分,现在它进了你的体内,我就从你的身体里融合这火,也是一样。”
什么叫“从她的身体里”?
要不要说的这么有歧义啊!
还有,她为什么感觉这么奇怪啊,以后他要练功不会都拽着她这样吧?
季烟一边咬着唇不吭声,一边用剩下的理智腹诽他,还想起了之前秋宓说的话,什么叫她更能承受一些?指的就是这件事吗?
季烟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感觉一股奇怪的酥麻感,又流窜过五脏六腑。
那股酥麻感,不是什么撩拨性的,反而……像蹲坑蹲久了忽然站起来的感觉,麻得季烟头皮都要炸了。
殷雪灼又特么的玩她!!!
她软软地哼了一声,张口狠狠咬住了殷雪灼……的衣裳。
就当是在咬他!咬死他!
殷雪灼看着怀里有些难受的小姑娘,眯起眼轻轻“啧”了一声,显然不太满意她这副柔弱的小身板。
这才什么程度,反应就这么大,魔域的小动物都比她坚强。
他忽然掐紧她的腮帮子,让她张嘴松开他的衣服,又用手臂箍住了季烟的腰肢,将她往侧边微微一带,让她贴近了他。
贴得太紧了。
季烟的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