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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
季烟冻得唇色发白, 身子不自然地打着哆嗦, 很快就感觉身上一暖,殷雪灼已经捞起被子, 重新把她紧紧裹住。
他猝然回神,抱着她迅速回了住所。
那几个女弟子还没醒, 季烟坐在床上,裹着被子一动不动, 看着殷雪灼清完她们的记忆,又回到了床边, 默默地看着她。
季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她也望着他。
嗯……殷雪灼现在的容颜, 好像恢复了一点儿。
之前要杀人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眼角泛着诡异的红色, 长发无风自动,既冷酷又妖艳,像从地狱爬出来鬼魅。
现在呢, 虽然也还是魔头的样子,却顺眼多了嘛。
季烟默默地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一点, 还是没感觉到暖和, 整个人都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咬着唇一声不吭。
殷雪灼看着她这副难受的样子, 又有些暴躁起来。
他想了想起身,走到那几个女弟子面前,伸手抓住她们的衣服, 眼看就要扒下来给她,季烟吓得大叫,“你……别别别别别!”
女孩子的衣服不能随便扒啊!!
他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男女大防吗?季烟的魂都要被他给吓飞了。
殷雪灼给出的回答很理直气壮,“你冷。”
“……”季烟一边发抖,一边气急了说:“我冷的话缓一会儿就好了嘛,你不要扒女孩子的衣裳!你知不知道看了人家的身子是要负责的!”
殷雪灼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很认真地反驳她:“我看过你的。”
但她没说要负责。
季烟:“……”
她差点儿要被他气晕过去。
这能一样吗!这当然不一样!……也不对,这当然是一样的!但是他不能因为看了她就看别人……也不对,他也不能看她啊!
还有,为什么她对于他看她这件事,为什么这么能接受啊!
季烟都要被他搅糊涂了,她整个头都大了,也暴躁地在床上滚了滚,殷雪灼又朝她走过来,老实地坐在床边,还凑近了附身看她,拿手指戳着她软乎乎的脸颊。
“你刚才为什么抱我?”他表情古怪,觉得她是在自作自受,明明怕冷还抱,是不是傻了。
他本来是要杀了那些人的。
可季烟在怀里拱来拱去,硬生生拱得他杀意全无,看着她这蠢样子,霎时没了脾气。
季烟感觉身子暖和了一些,才全缩成一团,露出清澈的黑眸,小声道:“殷雪灼,你之前是不是想杀了他们?可你一冲动,你就拿不回玄冰鳞了。”
她也听到了的。
灵脉下的东西,也是他的鳞片。
她知道他是怎样的愤怒,尤其是伤害他的人就在他的面前,还说着什么“后悔当初没杀了他”。
殷妙柔当初坠落炼渊时,是殷雪灼挣脱身上的禁制,舍命救她,如果不是他,她连昆宁派的门都出不去,更别说什么除魔卫道,拥有现在的实力和地位。
她要是他,也会很愤怒……可气也没用啊,人生这么长,谁遇不到几个渣男渣女呢,被渣就渣呗,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难不成一直活到过去不成?
季烟没谈过恋爱,但看到过谈恋爱的室友要死要活歇斯里底的样子,觉得……真没必要。
你难受,对方也不会感同身受,反而委屈的是你自己。
当然,付出过感情,很多难受也是身不由己。
季烟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导一下,于是说道:“殷雪灼,要不我唱一首《忐忑》给你听吧,送给你当时忐忑的心境。”
殷雪灼:“?”
季烟裹着被子坐直了,清了清嗓子开始唱——
“啊啊啊啊哦!”
“啊啊啊啊哦嘿!”
“……”
殷雪灼:“……”
他看着她鬼哭狼嚎,盯了半晌,默默扭过了头去,一时没绷住,露出了一抹笑,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抬了抬手指。用法术封了她的喉咙。
季烟张了张嘴,什么都发不出来了。
殷雪灼起身,却一直没有看她,只是背对着她走到了窗边,凶巴巴道:“不许唱歌!”
季烟:我委屈。
她在活跃氛围啊,唱歌哄他,他还凶她。
季烟对着他的背影龇牙咧嘴地做了个嘴脸,又比了比中指,然后才扯过被子,翻了个身睡了。
殷雪灼站了一会儿,感觉到身后安静下来,才转过身来。
季烟已经睡着了。
她睡的好快。
殷雪灼看着她的睡颜,抬手抚了抚额,又露出了一丝有点崩不住的笑。
第二天,季烟又坐不住了。
她在这里待了很多天,这几日季云清都忙着杀入侵的魔,以及抵御妖兽,上回季烟轰开的城墙还没补上,眼看着灵脉也支撑不住,所有人都焦头烂额,不知道该先解决哪一边的事情。
季烟又自发地说想去帮忙修城墙。
季云清并没有禁她的足,季烟猜他可能是顾忌着之后还要利用她去试探灵脉,现在才想临时和她发展一下兄妹感情,季烟一点儿也不带客气的,直接提着裙子欢乐地跑到了临霜城的城墙边。
昔日她轰出的大窟窿,已经修补了一大半了。
季云清带来的弟子修为高深,正有条不紊地法术运送巨石,慢慢堆积起坚不可摧的城墙。
季烟找了个石头墩坐下,支着下巴看着那特别高的城墙,对着虚空说:“殷雪灼,你说我要不要去帮忙呢?”
殷雪灼平时不爱理她的,这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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