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很累吗?”狱寺担心的看着纲吉,对自己没能帮上什么很是自责。
有些好笑的看着狱寺耷拉下来的耳朵和尾巴,纲吉安抚道:“没有关系的,隼人,只是有点困。”在纲吉眼中狱寺是一个很有趣的存在,对外人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在自己面前却变成了一个乖顺的小绵羊,角色转换的如此顺畅,让纲吉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眼尾一扫,纲吉略有惊讶的发现现场非常‘热闹’。
似乎是了平这个热血男提议拼酒,然后在场的男生毫无异议的赞同。目前的状况是被灌醉的犬正在耍酒疯,不断地变换自己的形态;了平喝醉酒后反而变得冷静,正异常严肃的研究樱花的花期;山本和骸倒是没有喝醉,但是看两个人之间不时冒出的火炎这两个人离醉也不远了。reborn几个人倒是没有喝酒,只是reborn偷偷地将风的清茶换成了清酒,非常阴险的将风放倒。
还有女孩子这一边,虽然女孩子们比男孩子那一边安静的多,但是她们那诡异的神情和时不时冒出的‘攻’、‘受’等字词仍让纲吉黑线不已。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纲吉索性眼不见为净,靠在狱寺肩上闭目养神。现在便姑且让他们放松一下吧,未来像是这样的机会太少了。
感觉到纲吉靠在自己肩上,狱寺害羞的红了脸,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又很快放松。为了转移注意力,狱寺将视线转向别处。呆呆地望着飘落的樱花,狱寺有些恍惚。
狱寺总是觉得自己是所有人中最没有优势的那一个。他不像凤梨混蛋或是云雀那家伙那样强大,也不像棒球笨蛋那样和纲君是青梅竹马,他有的只是满腔的热血和一颗不放弃的心。这微妙的自卑感总让狱寺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与纲君的牵绊太浅,太容易被斩断,如果有一天纲君决然离开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追上去……说的好听,其实他们任何一个人心里都没底。这个人冷酷起来就像是一块千年寒冰,如果他们真的被他推出他的世界,又有谁有把握将他追回?
“隼人又在钻牛角尖了。”纲吉笑了笑,搂着狱寺的腰靠进他的怀里,为自己绵长的生长期叹了一口气,纲吉开始安抚自家的‘宠物’。啊,确实是宠物,喜欢呆在主人身边,收束爪牙的乖顺的猛兽,不能被称为是‘宠物’吗?只是,这宠物在别人眼中是最为凶残难驯的魔物,这份乖顺只属于他。
被纲吉这样一打岔,狱寺那里还记得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怀里的软玉温香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这么近的距离……狱寺的脸红的几乎要烧起来,视野里只有纲吉一张一合的浅色双唇,完全听不到纲吉在说些什么。
伸手摸了摸狱寺头上再次具现出的犬耳,纲吉忍不住揪了一下……嗯?竟然真的能揪得到吗?纲吉眼中闪过兴味的光芒,开始揉揉捏捏戳戳揪揪,难得的童心大发起来。
“……”狱寺纠结不已的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这个样子好奇怪……虽然纲君这副表情是很可爱,脑海中刚转过可爱两字,狱寺便忍不住回忆起了那些被他打包装在大脑深处的画面……怎么办?心跳得好快,狱寺不知所措的侧了侧头,不想让自己如雷的心跳被听到。
这么近的距离,只要一低头就可以吻到……划过自己发丝的柔软手指会让他有种自己是被温柔宠溺着的错觉,狱寺深深呼吸,企图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却不小心让怀中人的气息渗入五脏六腑。
粉红粉白的樱花片片飘零,带着暖意的微风包裹住树下的少年,少年们彼此相拥的画面美好到让人不忍打扰,就像是独立于红尘外的另一个世界,无人可以插足。
reborn淡然的看着纲吉和狱寺的互动,轻啜了一口杯中的咖啡,醇香而又略带苦涩的气息盈满口腔,让他忍不住想要往里面加一点砂糖,将那涩味掩盖。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kora!”colonnello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好友,“vendicatore说的那些对我们没有太大影响,但是对你……”
reborn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已经决定好了,很值得,colonnello。”他们都是游走在生死之间的人,怎么可能会奢望永远相守?杀人者人恒杀之,在reborn成为杀手之前就明白这个道理。杀手,是一个赌命的职业,如果不是因为成为了阿尔巴乔雷诺,reborn绝不可能活那么久。纵然他被称为黑手党最强的杀手,他也敌不过岁月的侵蚀。
早年的生活过早的侵蚀了reborn的健康,如果解除诅咒,reborn很可能活不过三十岁。这一事实reborn心知肚明却并不打算放弃。用无尽的生命换取短短数年的欢愉,很值得。朝得道而暮死,吾愿足矣,无怨无悔。
“十五岁是一个很好的年纪。”reborn放下咖啡杯,感叹。
“随便你了,kora!”colonnello无可奈何的放弃劝说,他知道如果是他自己也一样会像这样孤注一掷,能遇上对的人哪怕时机不对,也已经足够幸运又怎么会放弃?看了一眼醉倒在身边的如同小猫一般的skull,colonnello庆幸的笑了,还好,他也已经抓住了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