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
这是个有些严重的词汇,对于白卉那种脸皮有些厚的女人也会自杀,那一定就是触碰到了她真心在意的事情。
骆炎的眉宇间带着一丝凝重,有力的大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攥成了刚硬的拳头。
“为什么?”
冰冷的字眼从他的齿缝中挤了出来,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强大气场的背后,就是即将要燃起的火苗。
骆炎讨厌听到任何人童年不幸的故事,尤其是自杀。
当年他可是在温哥华受尽了欺辱与折磨,也从未想过要自杀。
印象中,白卉并不是个不堪一击的女人,她总是会有各种的小伎俩帮助自己脱离困境,想必那时的她,一定十分无助吧!
鹿江宇被他那种强大的气场压得有些透不过气,而白卉的童年以及他们那种复杂的家庭,他也从不愿与人提起。
要不是骆炎是他的亲姐夫,他才不会透露一点关于白卉的事情。
他脸上的阳光被骆炎的阴云全部遮挡,只能回忆起从前。
“我姐她命不好,她离家的时候我才三岁,记不清什么,只听着爸妈经常会说她是她的妈妈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事实上,我们也确实一点都不像。”
“你也信吗?”骆炎反问了一句,虽然只是淡淡的问,但那句话的力量却充斥着整个房间。
鹿台山的脾气不好,鹿江宇从小就领略过,可见识了骆炎他才渐渐觉得,一个男人的威严根本不需要通过怒吼与狂暴来体现。
此刻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有种让所有人都臣服于他的感觉。
他不像是影帝,更像是一个权倾世界的王者。
鹿江宇不敢与他的鹰眸对视,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他的世界。
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信,我姐说过,她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我信我姐。”
骆炎的眸色一惊,没有想到还未曾经历世事的鹿江宇,没有选择相信自己的父母,而是无条件的相信了白卉,他不自觉的多看了这个大男孩两眼。
“白卉的亲生母亲呢,去哪儿了?”
“走了很久了,我刚出生的那年去世的。”
听到这里,骆炎的心中一紧,却不禁暗自嘲讽,原来她跟他一样,都是在没有母亲的庇护下长大的。
凭着这个,他们才更不应该被人欺负。
“姐夫,今天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别跟我姐说,我怕她会伤心。况且,她早就跟我们家断绝关系了,整个鹿家,她也就只和我还保持联系。以前我小,什么都不能做,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我会尽全力保护好她的。”
骆炎闻言抬眸,对上他那双坚定的清澈目光,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浮上了一层暖色。
“有我在,还轮不到你。”
说完那话,他起身抓起进门时鹿江宇递过来的苹果,吭哧一口咬了上去,整个房间的黑色气场慢慢开始消散。
骆炎若有所思的离开了,鹿江宇的脸上又挂上了晴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