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白卉总算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骆炎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喝醉的样子了,上次喝醉的时候,他还把她拉在浴室里猛冲了一次,所以她已经没那么在意骆炎的感受了。
说起来,这种没那么在意,却是最好的距离。
白卉喝了碗酸梅汤,又换好了衣服,这才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她注意到,台阶上的地毯已经换成了新的,凭着白九那么诚恳的丫头,她说的应该全都是实话。
想着骆炎变得比之前体贴了一些,她内心开始有些小骄傲,抿住唇边的笑容,难掩的喜悦。
嘟嘟嘟嘟……
她的手机响了,来电号码却是一串让她反感的数字。
“有事么?”她冷漠的扔了一句。
鹿台山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却带着固有的嘲讽。
“怎么样?胳膊能拗过大腿么?”
“你什么意思?”
鹿台山慢声细语的拉着长音,“别以为骆炎在家里弄了那么些没用的家伙,就能为你出一口气。他那么能耐,不还是得乖乖回来拍戏么?”
“鹿台山,你说什么?”白卉的好心情全都被他给搅和了。
“我说什么?”鹿台山的语气中充满了鄙夷,“你以为你找了骆炎这个影帝就能给你出头,那你真是找错人了。想跟我鹿家斗,你们全都没有好下场。骆炎眼下欠了十亿的加币,我看他怎么还。要不是我投资了这部戏,能让他赚点钱,他还不知道在哪个监狱里蹲着呢,所以说,我才是你们的财神爷,不要得罪了我。”
欠下了十亿加币?
加币?
白卉的脑袋嗡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如果说欠下的是加币,那就一定跟他在温哥华的生母有关。可是他的生母都已经死了,难不成死了还留下一屁股债不成?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口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堵着一样难受,但这事骆炎没有亲口跟她说,她就不会完全相信。
“鹿台山,你无聊不无聊,特地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么?看来昨天的教训你们还是没记住,下次你们也没那么好运了。”
说狠话嘛,谁特么么的不会似的。
鹿台山忽然愤怒起来,“说起这个我就更要跟你算算账了,昨天水兰在你们家门口被泼了脏水,之后就一病不起,你要是能来鹿苑给她道个歉,骆炎那边的事咱们都好说,但是你要是不能,我就马上撤资,让他没戏可拍。”
“你……”
白卉从来不怕鹿台山的威胁,即便是用骆炎来威胁她,她也不怕,毕竟这部戏最大的投资商不是他,而是罗华金。
可骆炎这次回来,发生了一些微小的变化,这确实有些反常。
白卉心里有些惦记,还是把事情搞清楚一些才能安心。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你说骆炎欠债就欠债,我还说叶水兰偷人呢!”
“放肆!”
听得出来,鹿台山在电话的另一边快要被她气吐了血。
咳了半天,他才再次开口,“死丫头,我给你一天时间,今晚之前要是不来给水兰当面道歉,你就别怪我不客气!跟你那个死了妈一样,全都是白眼狼……”
啪!
白卉没有听他说完后面的话,忍不住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