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水兰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老爷,你居然打我?我嫁给你二十几年,你可是从不会动我半根手指的,现在你居然打我?”
啪!
鹿台山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
只见她的瓜子脸立刻肿了起来,活像一个南瓜。
叶水兰哭哭啼啼的抓着江淮的衣襟,“江淮,鹿台山他打我,他打我……”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江淮早已不会像之前一样心疼她,保护她了。
如今,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他冷冷的甩开她的手,“你们夫妻的事不要跟我说,我不管。”
叶水兰吃了一惊,现在的江淮已经不再受她的摆布,这让她心里很是窝火。
于是她终于看到了最角落里那个唯一的希望,她双眼含泪,推开眼前的江淮,一把抓住了鹿江宇的胳膊。
“江宇啊,江宇,他们全都欺负我,你爸爸他还打我,你给妈妈出口气,你帮着妈妈说说情,你为妈妈做点什么吧!”
鹿江宇心里冰凉,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他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真想找个地缝马上钻进去。
拥有这样的家庭,他真是太羞耻了。
他麻木的听着母亲的哭声,偶尔还夹杂着鹿台山的咒骂声,心里真是乱极了。
渐渐的,叶水兰没了声音,鹿台山也安静了下来,可他却还是固执的不肯睁眼。
终于,一只小手温热的抓在了他的大手上,温度一点点的传来,顺着胳膊暖进了心里。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是姐姐。
小的时候,只要他哭鼻子,白卉就会这样牵着他的手,然后耐心的给他讲着故事。
“姐……”
鹿江宇终于开口,心里却早已崩溃。
白卉紧紧握着他,朝着门外走去,“跟姐回家,姐姐那里有你的地方。”
他默默的低着头,额前的留海垂在眼前,遮住了含泪的双眸。
此刻,除了白卉,他谁都不想相信,谁都不想依赖。
他被那只温热的小手拉着走出了鹿苑,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鹿台山在身后大声的叫嚷着,“逆子,你上哪儿去?跟那个死丫头去哪里?”
江淮回身盯在他的脸上,郑重的开口,“鹿总,江宇他不是你的儿子,更不是逆子,你不能这么说他!”
“哼,不是我的儿子,难道是你的?”
“是,他是我儿子。”江淮说的诚恳,“还有江灵,也是我的女儿,他们应该姓江。”
听完这话,鹿台山傻眼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江淮瞥了一眼那个被打成猪头的叶水兰,咬了咬牙,“咱们从此各走各路,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那天,鹿苑里少了一位小少爷,鹿太太也被赶出了家门,而鹿台山大病了一场,并撤了简小刀那部戏的投资。
简小刀的资金链又断了,所以又要被迫停工。
这一停工不要紧,卫广落直接坐着飞机旅行去了,而鹿江宇也能好好的休整一下自己凌乱的心情。
只有骆炎,哪儿都不去,整天在家里闲晃,像是个无业游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