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别墅的大厅里,那个梳了马尾辫的女人,正仰着头在一幅画前沉醉着。
鹿台山自顾地走了过去,视线丝毫没有在那幅画上停留过一秒。
“白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叶水兰和那个江淮有染?”鹿台山一副质问的语气。
白卉没有理他,依然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画。
鹿台山也不在意,转身来到沙发前,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那沙发是白卉最喜欢的,后来也变成骆炎最喜欢的。
平时家里不来什么客人,所以那沙发也被保存的很好,犹如崭新的一般。
今天鹿台山一屁股坐了下去,不禁让白卉觉得很是反感。
“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转身回眸,语气却冷淡的吓人。
鹿台山双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翘起了二郎腿。
“你是我女儿,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了?”
白卉皱了皱眉,定睛望着他那副可恶的嘴脸。
“鹿伯伯,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女儿了?小的时候你不是跟我说,要让我叫你鹿伯伯吗?”
听到这话,鹿台山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鹿白卉,你少在这里冷嘲热讽的。就算你做了1万件与我脱离关系的事情,你还是我鹿台山的女儿,血浓与水。基因是无法改变的,这就是事实。”
白卉有些厌烦的扫了他一眼,“啧啧,要不是你那心尖儿上的小娇妻背叛了你,恐怕你还不懂得血浓于水的道理呢!”
鹿台山落下抬起的腿,立刻起身站了起来。
“死丫头,你胡说些什么?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是一点都不明白。”
白卉点了点头,淡淡的回应道:“我确实不明白,也没有人告诉过我。家丑那么多,外扬出个一两件也是很正常的。”
“你……”鹿台山被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接着,白卉再次把头转了回去,仰头继续看画。
鹿台山见进来半天,她都没有移步招待他,开始心生不满。
于是他懒懒地起身,走到了白卉的身边,“丫头,怎么说我也是你爸,没有我就没有你。看在我还养了你十几年的情分上,后半辈子你也该为我尽尽孝了。”
“你说的对。”白卉忽然把话接了过去,“我这辈子还真没什么尽孝的机会,这次我也真的该为我妈好好尽孝了。”
“你妈?林朵?”
每次提起这个名字,鹿台山都觉得很是嫌弃。
“你为她尽什么孝?她都已经死了,现在活人还在你面前,你应该好好的珍惜当下。”
“跪下!”
白卉忽然厉声呵斥,“在我妈的面前忏悔,道歉,祈求她的原谅!”
鹿台山被她忽然的语气吓了一跳,“你这孩子是疯了吧?你妈都已经死了,难不成让我去墓地里跟她聊天儿吗?”
鹿台山拍了拍身上的褶皱,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上辈子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竟遭遇了两个女人的背叛,全都不是好东西!”
听完这话,白卉的小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
“我再说一遍,跪下!给我的母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