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席嵘应了一声,“等你想好了,我就接你走。不要有心理负担,觉得自己麻烦了我,知不知道?”
男人起了身,给她掖了掖被子。“我去楼下拿药来,把药吃了再睡一会儿。”
黎可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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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站在主卧门口,见席嵘起身,他立马直起身子往后院走去。
一面走,一面拨通了夏如许的电话。“夏小姐,有位先生来了梅园,看起来和小姐关系很好。小姐还躺在那先生怀里,我在门外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两个人很亲密。”
老王说完话,又发了一张自己偷拍席嵘的照片。“夏小姐,就是这位先生。”
电话另一头的夏如许温柔地笑了一声,“麻烦你了老王,我听说你女儿过段时间要结婚,我来沾点喜气,我这份贺礼就先给你这个做父亲的吧。”
十几秒钟后,老王的手机“叮”的响了一声,是银行卡到账的声音。
男人看了一眼屏幕上发闪过几秒钟的信息,眼睛顿时亮了。握着手机连忙道谢,“不麻烦不麻烦,能给夏小姐做事是我的荣幸。以后夏小姐嫁给了傅先生,我还要给您开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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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尧寒这次出差,比既定的时间晚了两天。
临近他的生日,二十五岁的生日。黎可可从年前就开始准备这份生日礼物,都是她一针一线亲手做出来的。
一副十字绣。
照片是她和他往年出国旅游时,在伦敦教堂拍的。
据说在皇室教堂旁的漂蜡旁拍照的情侣,可以结成夫妻,携手到老。
傅尧寒自然是不知道这迷信东西,这是她进教堂前,听门口的新教徒说的。于是,就拉着傅尧寒去拍了张照片。
三楼的衣帽间,里头针线很多。她没事的时候,便坐在阳台上做刺绣。一直到一个月前,才基本上绣完。
他订婚那晚,她把这幅刺绣,属于她的那一半给剪裁了下来。
黎可可将只有傅尧寒单人的那副十字绣装进袋子里,提着下了楼。
“吴妈,我去一趟ifs,约了设计师精裁十字绣,顺便把它框裱好。晚上会晚一些回来,您不用做我的晚餐。”
“好的小姐。”
今天停了雪。
断断续续下雪,屋外的梧桐树枝都被雪堆压得有些弯了。
老王开车送黎可可去了ifs国际金融商贸中心。
黎可可去了二十五楼的绣坊,这幅十字绣她绣了一年,经常向店主请教,两人很熟悉。
“阿玲,这幅框裱起来得多长时间?”她将袋子递给黄色头发的女人。
木玲接了过来,笑着打趣,“你和你男朋友那副十字绣?你男人上辈子是修了多大的福分,这辈子才遇见你这么好的女孩子?”
“你不用替他说话,我知道你又要说你是哑巴,他不嫌弃你,是你几辈子赚来的幸运。”木玲继续说:“现在能说话了,你以后就大胆一些,别老是吹捧你男人。”
她将十字绣展开,却只看到用针线密密麻麻刺绣而成的男人。最右侧是被剪刀剪过的痕迹,另一半被人为剪掉了。
木玲愣了一下,“可可,你怎么把自己那半剪了?”
黎可可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手提包前。轻轻地露了笑,“我那半绣得不好看,把他这半都衬托丑了,所以就剪掉了。而且,是他的生日,他才是焦点,没必要把我放上去。”
“不是,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黎可可打断她的话,“帮我把旁边剪过的部分修剪一下,用框架裱起来吧。明天之前能框好吗?他明天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