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大婶的电话那头嚎啕大哭,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婶儿,你先别哭啊,有话慢慢说!”我在电话里面安慰杨大婶,我这辈子最不喜欢看到女人哭,杨大婶这么一哭,哭的我心烦意乱的。
杨大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话声音也断断续续的,里面夹杂着哭泣声。后来,可能是一旁的顾书记看不下去了,所以,拿过了电话。
通过顾书记的叙述,我总算是了解了一个大概。
杨大婶有个儿子,叫杨一平,比我大一点儿,高中毕业之后,就到外地打工去了。前不久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上海姑娘,说是要举行婚礼。
眼看着儿子能娶妻生子了,杨大婶自然是高兴坏了,更何况,那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又很有礼貌,也没有大城市里女孩的娇贵样儿,杨大婶对这个儿媳是打心眼儿里喜欢。
所以,这几天杨大婶都在家帮儿子准备婚礼的事情。
谁知道,就在办婚礼的前一天,新娘子竟然自杀了。就在杨大婶给他们准备的婚房里面,坐在大红的沙发前面,穿着红嫁衣,用剪刀,刺在心口上。
顾书记在说的时候,好像还有点心有余悸,声音有点微微的颤抖。我沉默了一下,光听顾书记这么形容,我就想象的到当时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事情是刚刚发生的,外婆不在了,所以,杨大婶就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跟顾书记说,先不要搬动尸体,我马上就回去,然后挂断了电话。
等我放下电话的时候,车子刚好停在医院的门口,一停车,顾磊就抱着欧阳暖暖直奔医院里面。
我把顾书记跟我说的事情跟周宁宇简单的复述了一下,我跟周宁宇都明白,这新娘子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红嫁衣,剪刀,又是刺在心口,死后是肯定要变厉鬼的。
虽然顾磊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但是,引魂香的事情还没有着落,我怕时间拖的久了,漂亮媳妇怎么办。
周宁宇沉思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先回去,引魂香我去找,有消息之后,我通知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你再回来跟我汇合。”
我想了一下,这个办法好像是目前最适合的办法了。只能让周宁宇留下来继续找引魂香的线索,而我则到村里面去一下。
我打的到了汽车站,最近的一班车,要半个小时之后再出发,我只好坐在大厅里面等着。
在等车的空挡,顾磊打了个电话给我,他说欧阳暖暖已经从抢救室里面出来了。现在还是处在昏迷的状态,但是,连医生都说不出来,欧阳暖暖到底是怎么了。
所以,欧阳暖暖进了抢救室,只是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就被送到了加护病房。顾磊一边哭,一边对我说谢谢。
我却觉得,这个顾磊的这一声谢谢,我受之有愧,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叮嘱顾磊照顾好欧阳暖暖,既然周宁宇说他可能有办法救欧阳暖暖,那就相信他一回。
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觉,一上车,我就靠在座位上睡着了。而且,没几分钟,在汽车的颠簸之下,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而且,似乎做了一个繁杂而又毋长的梦。
我梦见了我的小时候,从我懂事开始,我的家人只有我的妈妈和外婆。从小,我就知道,我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因为我没有爸爸。
村子里还有一个小孩儿,跟我年纪一般大,他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溺水死了。村里的孩子都嘲笑他是没爹的孩子,经常把他弄哭。
但是,我小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敢嘲笑我是没有爹的孩子。
只有一次,我放学回家的时候,有一个比我大一点的孩子,在路上把我拦住了,骂我有娘生,没爹养。
结果,被他爸听到了,当场就把那小孩儿揍的“哇哇”的哭。那觉得不是在我面前做的假把式,那是真的打。他爹抽出了腰间的仿皮皮带,每一下,都是狠狠的抽在那孩子的身上。
从此之后,那孩子见到我就躲,再没跟我说过话。
我一出生,就没有见过我爸,但是,在这个梦里面,我好像梦到了我爸。
是个大夏天,我记得那一年,我才不过七八岁,是我经历过了这么多年来,最热的一个夏天,穿着裤衩背心都觉得热的慌。
我在屋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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