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才对。
岂料这丫头直接赖我家不走了。
“我没钱嘛,又没身份证,我能去哪呀,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最近天气热了起来她穿着条热裤坐沙发上吃雪糕,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一直在那里晃啊晃,看的我一阵心浮气躁。
“你回家去啊,你再不回去你爸妈不得急死。”我有些许无奈,这小蹄子再这样在我家待下去,我指不定会犯什么错。
“就不回去!我回去之后你好带张婷宇来家里过夜吗!?”孙萌一下子生气了。
我一头黑线,也就懒得再管她,因为老店长承诺的第一单生意来得特别快。
我一开始以为老店长要先对我们进行下特训什么的,岂料就在我们辞职不到一个礼拜,他一通电话把我们叫了过去。
他递给我们一盏油灯,这油灯造型古朴,是一盏夹瓷油灯。油灯分为两层,里边一层是陶瓷结构,外圈则是木质的。
老店长解释说:“这叫锁魂灯,锁魂灯顾名思义,就是锁住恶鬼用的,放上佛供香油,点燃灯线之后,倘若那厉鬼上钩,这灯立马就会灭掉,这时候再看,如果灯油变得通透,就说明鬼被锁住了。”
我和包子一愣,锁入灯中?也就是说不会死?
我问:“然后呢?”
“然后你们把灯回来,老夫付给你们报酬。”老店长说道。
“直接把鬼消灭了不好吗?拿那个夜叉圆雕不是更方便。”我非常纳闷。
老店长半闭着眼睛:“这就不是你们的事情了。”然后他又吩咐了几句要注意的事项就让我们走了。
只要有报酬就行,其他的我们也懒得多问,拿着锁魂灯直奔目的地。
地点是在乘芳小区,乘芳小区是我们市非常老的一个小区,小区里的楼都特别破旧。
按照老店长提供的地点,我们敲开了一楼的一户人家。
说实话,这是我和包子第一次做这种事,所以非常紧张。
开门的是个太婆,太婆白发苍苍,浑身瘦得只剩皮包骨。一开门,屋内一股子腐朽的气味扑过来,这是老人家屋里特有的味道。
我和包子也没嫌弃,太婆有点耳背,我们耐心说明来意,她开心地笑了起来:“原来是你们啊!好孩子,好孩子!”说着从兜里摸出一个手帕,手帕里包着几块硬糖,她递给我和胖子一人一块。
我和胖子忽然有点心酸,忙让太婆坐下,问她家里是什么情况。
太婆断断续续把事情跟我们说了,我们这才知道太婆家出了个不孝孙。
太婆今年八十多,儿子早死,儿媳妇改嫁,只留下了一个孙子,叫孙弈弈。
岂料这孙子非常不成器,高中就因为和人打架被开除了,开除之后整日在社会上闲逛啃老,没钱了就回来找太婆要,不给就打。
太婆想着这是自己唯一的孙子,也没说什么。
可这孙子整日游手好闲,结识了一群狐朋狗友,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就是不去赚钱。而且找太婆要钱越要越多,可太婆哪来的钱啊。孙弈弈要不钱就打人,一开始还是徒手,后来连板凳都用上了。
太婆好几次都被打到住院,几次都给那孙子下跪了,那孙子还不听。
后来孙弈弈染上毒瘾,一天在家嗑药嗑多了,没抢救过来,挂了。
这本来应该是件好事,毕竟太婆解脱了。
可那之后家里频繁出现怪事,太婆还经常做梦,梦到孙子对自己恶言相向,说什么就是因为她拿不出钱,害他吸了垃圾粉,不然怎么会死。在梦里,孙弈弈不仅骂她,还打她。太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多出几道青紫,才发觉不对。
小区里的人也心疼太婆,多方打听,就找到了礼乐斋,想请礼乐斋的人帮忙。
太婆哆哆嗦嗦从烂得不行的褥子下面摸出零碎的一叠钱,我和包子一看,全是一毛两毛的,其中就夹杂着几个一块的。
太婆数出来了五十块,两手碰着,小心翼翼递到我们面前:“是五十块吧?你们拿好,别掉了哩。”
我和包子鼻子一酸,不禁想到了家里去世的老人,想要推迟。但看到太婆陈恳的眼神,她的期望实在不能辜负,还是把这钱收好放在了钱包中。
“放心好了,我们一定帮您解决问题。”我和包子拍着胸脯打包票。
太婆又问:“你们不会害我孙子吧?”
我和包子都在心里头骂了那个小畜生一万遍,死了都不能让人好好安生。
包子这人嘴巴甜,连忙拉住太婆的手说不会,让她放心,太婆这才咯咯笑了起来。
我和包子也不敢耽误,把太婆安排到邻居家住下去,然后着手布置锁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