雮尘珠呢?又怎么能知道那张照片呢?
“坏就坏在这里!”包子道,“咱们就不该砸那佛头,那佛头太不简单了,里头根本就不是石料,而是大量凝聚成固态的虫卵。我们会哭个不停,就是那些虫卵的原因!”
我瞪大眼睛,惊诧盯着包子:“真的假的?”
包子趁我分神,夺过我手中的面碗,喝了两口汤:“我们砸了佛头之后,虫卵飞溅,不小心吸入了一点。那虫卵便非常歹毒,一进入身体就迅速孵化。在我们回到车里的时候,它就完全孵化开了。这虫子孵化之后,一旦宿主的身体震动,他们也跟着震动,并发出奇异声响,这声音就是我们之前听到的念经声。”
“不仅如此,它还会产生一种诡异的物质,刺激人的泪腺,让人一直不停的哭,直到精神衰竭而亡。不过一般情况下不会像我们哭的这么厉害,我们犯了一件大错……”
我听罢,浑身一麻:“我们开车的时候,发动机的震动导致虫子反应过度?所以才会发作的这么迅速猛烈?”
“聪明,姐看你还不傻嘛。”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张婷宇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对我们说:“这是哭丧虫,生存能力非常顽强,无论何种艰苦的环境下,虫卵都能保证百年存活。可一旦到了适当的环境,就会立即复活、孵化。”
我听完吓了一跳:“真有这种虫子?太邪乎了吧。”
包子在旁边点头表示同意。
“邪乎个屁,姐跟你们说,你们这是没见识,洋葱也能让人流眼泪,洋葱邪乎不?”张婷宇问。
我被他问懵了。
“蝉也会叫,蝉邪乎不?”她劈头盖脸又问。
我不说话了。
“那为什么一个能让人流泪,并且会因为震动,而产生共鸣发声的虫子邪乎呢?”张婷宇哼了一声。
我满脸尴尬,和包子两人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从袋子里摸出两盒盒饭猛扒。
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谁救的我们?”我趴了两口饭转移话题。
张婷宇脸一青:“不知道。”
包子差点一口饭喷出来:“明明是你姐救的我们。”
我一听就明白了,看来之前张婷宇是打电话给她姐的。而且从目前来看,她姐跟临江医院关系匪浅。
“你个死胖子闭嘴!”不知为何,张婷宇一听到她姐姐就非常生气,骂了一声,出去了。
我懒得管她,转头问包子:“既然这哭丧虫这么厉害,我们怎么得救的?”
“因为佛头是我砸的,所我情况比你严重。她姐先救的我,我好了之后就在旁边看了下,那哭丧虫喜欢猪血,用猪血引出来就完了。”包子说的云淡风轻。
但我实在不敢想一堆虫子,密密麻麻从七窍中爬出来的样子。
和包子吃过饭,跑到了无菌病房外面看了看。
孙萌已经脱下了凤冠霞帔,穿上了一身病号服,她静静的躺在无菌病房之中昏迷不醒。
看着她胸口一起一伏,我心中就有一股悲凉的感觉袭来。
“她昨天不是醒来了吗?”我问。
“没醒啊,我那时候眼睛虽然也看不清了,但你小媳妇一直躺在车里没有挪过窝,不会有错的。”包子道。
我哦了一身,那昨天抱住我头,吻我眼睛的那个人是谁?
“通知她家人没有?”我又问。
“没有。”包子道。
这时候张婷宇气势汹汹从医院走廊过来:“姐找你们半天,吃药!”
说着塞过来一堆药,几乎都是消炎的。
“放心好了。”张婷宇叹了口气,“这事跟她家里人肯定脱不开干系,不然一个人失踪这么久,怎么没人报案呢?所以我们暂时没联系任何人。”
“现在怎么办?”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救人啊,还能怎么办。”一个女人从旁走过来。
这女人踩着高跟鞋,医生大褂都遮不住她玲珑身材,一头大波浪,风情万种。
包子在旁边眼睛眨了眨,忽然叫了一声尿急,跑了。
我愣在原地。
女医生看了看我,忽然笑了起来,她笑得非常妩媚:“你好,我是张知月,婷宇的姐姐。”然后转向张婷宇:“妹妹啊,不介绍一下?”
我看到了张知月胸口别着的院长牌,心中一震,没想到张婷宇的姐姐竟然是临江医院的院长!
张知月虽然客客气气的,但我感到一股子火药味。
“关你屁事。”张婷宇跟点了炮仗一样,一把拽住我往外拉。
“想救你小媳妇就站住。”张知月笑眯眯的,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就不想知道你小媳妇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