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谁知道雮尘珠能保孙萌多久,
“三思方举步,百折不回头,”我绕过张婷宇,从门口出去,有些事情已经决定,便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张婷宇听完,头低了下来,忽然又伸手抓住我胳膊,没有抬头,但声音颤抖:“我跟你一起去,”
不知道为何,我心中一软,刚准备答应,张知月就走了过来:“你真去了,病房那姑娘我立马就赶出去,”
“姐姐……你,”张婷宇眼睛瞪了起来,
确实,临江医院是张知月开的私人医院,现在孙萌的一切治疗费用都是张知月大包大揽,我和包子身上钱不够了,还真得靠着张知月,
她要说把人赶出去,谁都拦不住,
然而以目前的局势,孙萌一旦转到别的医院,被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回头拍了拍张婷宇的肩膀:“拜托你了,”
离开的时候还冲张知月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包子在外头等我,见我一个人出来,叹了口气道:“老常,没想到你还挺狠心的,你不处男嘛,处理这种问题一套一套的啊,”
我没说什么,张婷宇对我有种别样的期待,而我没办法回应这种期待,
和包子踏出医院大门,
刚走出去没两步,背后有高跟鞋的声音传过来,张知月追了出来,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你留意一下唐翰篷的信息,”
我楞了一下,她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张知月又回到了医院里,
“怎么了,”包子看我发呆,拉了我一把,
我摇摇头没说什么,
在前往山西之前,我们还去了一趟礼乐斋,
礼乐斋又关门了,
这是礼乐斋第二次关门,
不过这次老店长是为什么,我们清楚的很——他又想将自己置身事外,
下午和包子上了北上的火车,
这才回来没两天,又得奔赴他地,说实话我还挺对不起包子的,
“大家兄弟,对不起个毛,你要出事了,我才会觉得对不起你,”包子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啃着泡面,
我则从背包里翻出收集的资料,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研究研究,总不能去了上秦村就两眼一抹黑吧,
结果才翻了两页,一个信封就掉了出来,
“这是你的,”我望了望包子,
包子连连摇头:“你自己收集的资料你问我,”
我很纳闷,这东西是谁塞进来的,
打开看了看,信封里就一句话,
“见乌猪踏水而过,见金蛟横飞于林,见阎王立地点卯,想活,见则立避,”
我看到这一行话,懵了,这什么意思,
将信里外看了个遍,除了这行字之外,还留有两个日期,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难道是张婷宇给的,
包子嘴里还含着方便面凑过来看了看:“这不是我写的啊,”
“废话,我知道,你字没这么好看,”
“你什么意思,看本胖不削死你,”
和包子闹了一阵安静下来,
心里捉摸着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乌猪踏水而过,意思是黑色的猪在水里戏水,猪的确是会游泳的,看到这个有什么稀奇,
那金蛟横飞于空又是什么意思,咱们去趟上秦村,怎么可能就碰到蛟龙,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蛟龙都难说,
还有这阎王立地点卯,更是无稽之谈,
我左右捉摸不透,而且信上留下的两个日期越看越眼熟,
看了半天,我忽然反应过来,这俩日期是我和包子的生日,
生日就在近期,不过看样子是没办法过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更觉得亏钱包子了,
资料也没多少可看的,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个,火车晚上八九点才到山西长治县火车站,
干脆闷头睡,好养精蓄锐,
包子这几天也累坏了,吃完也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车厢里有人在叫:“谁他妈动我头发了,,”
一火车的人都被吵醒,抬头看见一穿花衬衫的哥们站在哪里吵吵嚷嚷,
“谁他妈动我头发了,站出来,”那哥们又叫,
只见到他一头浓密的头发,不知何故,偏偏中间谢了顶,
包子还笑:“地中海还怪别人,”
我盯着看了一阵,发现这哥们并不是那种地中海的秃,而是一块一块的斑秃,也就是俗称的癞子头,
而且看样子,显然是刚秃,
我眯着眼睛,这趟车还挺有趣的,
“我说,你听过鬼剃头没,”我往前头望了望,这车厢里看来还有同行,
包子问我:“什么是鬼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