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挥手,将我们拦在身后,小心走到榕树旁边,将屠夫猎刀放在榕树,轻轻一割。
一道豁口立即在树上显现。
随后。我们都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到那豁口中竟然流出了浓稠的血液!
就跟人身上被砍了一刀一样。
平头男叫出了声:“这是什么?”
辫子背心男用屠夫猎刀沾上一丁点血,递到我们面前。
一靠近,那血液上就有恶臭袭来。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血液,但仔细看的话,只不过是比较浓稠的树脂。
这种树脂干掉之后,会结成晶状的物体,埋在地底千万年,就会形成琥珀。
但这树汁为什么会是血色的?数量还这么多?
记得没错的话。榕树是桑科植物,桑科植物也能出树脂?树脂不是只有松柏科才能挤出来吗?
我转头看向那棵榕树,豁口上已经停止流出红色树脂了。
不过那血红色树脂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固,正巧两只尸蛾飞过。两滴树脂滴在它们头上,尸蛾还来不及挣扎,不到十秒的时间内便被封入其中,形成了两个血红色的结晶琥珀。
血红色的琥珀在地面上滚了一圈,最后停在树根下没了声息。
这树脂未免也干的太快了!
深吸一口气,定下心神。
行军道可能就在榕树附近,可这榕树后面是一片老林,范围有点广,再加上天已经快要黑了。
如果四人一起行动,肯定无法在天黑之前找到线索。
于是我们将任务分配了一下,分别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搜寻。
“二十分钟之后,不管找没找到,都回到这里集合。”平头男说道。
我们点点头分别行动。
我朝着南方前进,趁着天色未黑,快速搜寻起来。
但除了满地的蔓藤和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找了十几分钟,一无所获。眼看天馈黑了,便提前回到了榕树边。
一回去,发现平头男竟然也提前回来了,四下看了看,张婷宇和辫子背心小哥不在。
平头男蹲在榕树下,见我回来,挥手打了个招呼:“过来看。”
我急忙跑过去,顺着地上看去,却只看到了一地的枯枝落叶。
“你看啥?看空气?刚才找没找到行军道?”我问。
平头男道:“没有,找了一下,没看到行军道我就回了。不过你看这里。”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还是没看到东西。
平头男说:“没看到东西就对了。因为东西不见了。”
我懵了一下,他又故弄什么玄虚?
平头男笑了笑,指着刚才刚才树上被划开的豁口。
豁口早已停止流树脂,红色的晶状物在豁口处凝结。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说,刚才树汁滴在尸蛾上,形成的红色琥珀不见了!
我们四人谁都没有动过它,怎么可能忽然不见?
平头男眉头一皱:“可能是有人回来过。”
我说:“回来干什么?这玩意又不值钱。”
平头男说:“值不值钱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血色琥珀事小,重要的是,为什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候不见。
“这红色琥珀可能就是我们找到行军道的关键,我们分头行动之后,有人偷偷回头将琥珀藏了起来,估计是想独自一人去二郎镇。”平头男四下望了一眼,偷偷说。
我压低声音:“去二郎镇又不是去旅游,他藏起琥珀,一个人去不怕危险?”
平头男眯起眼睛:“危险?或许对他来说,这些都不算危险呢?”
他说的并非毫无道理。
但我也不傻,平头男城府太深,他有可能是在利用我。于是我说道:“也有可能是你先回来啊,然后偷偷把琥珀藏起来,污蔑他人。”
平头男一愣,数秒后笑了起来:“有点意思,这样吧,你要不信的话,我证明给你看,我们现在出发去找张婷宇,然后然后三人藏在一边,让你们看看那小偷的丑相。”
他要和我一起去找张婷宇?
那意思就是辫子背心小哥就是偷拿血色琥珀的人?
他这么一说,我也怀疑了。
辫子背心小哥行事古怪,神神秘秘话也不多。
已经有过许多反常的举动了。
例如说之前小男孩被人捉走一事我谁都没告诉,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除此之外,这辫子背心小哥身上还有许多可疑的地方都经不起推敲。
难道他真是内鬼不成?
本站访问地址http://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即可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