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太爷怒不可遏, 紧紧握着拐杖,没等祁北杨起身,这结结实实的一拐杖就落在他身上。
他年纪虽然大了, 但身体康健, 力气都还在, 这一下结结实实,抽的祁北杨皱了眉。
“畜生啊!”孟老太爷气的哆嗦, 瞧见祁北杨仍不肯放手,更怒了,“给老子松开!”
余欢也被吓了一跳,颤着声音叫了声外公。
这一下激的孟老太爷更心疼了。
好好的一个姑娘, 千辛万苦长大,刚享了没两天福气,又叫这个猪狗不如的家伙给缠上……他一开始的预感没有错,姓祁的这小子就不是个东西!
祁北杨看见孟老太爷满面怒容,担心把老爷子给气出个好歹来,松开手:“外公——”
“外你娘的公!”孟老太爷手里的拐杖拄在地上,死死地瞪着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滚!”
他高高举起拐杖来,对着祁北杨又是一下,这一下抽的结实, 砸在他腰上;祁北杨不闪不避,怕再刺激到老人家。
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没有料到孟老太爷杀出个回马枪来, 直接把他斩在这里。
余欢已经上去劝了,孟老太爷被气的双目赤红,不住地喘粗气;老人家年纪大,最忌讳受刺激,她柔声叫着“外公”,孟老太爷只摆手,阴沉着一张脸:“小桑,你先出去,先别管这下面的事……外公一定给你个交代。”
孟老太爷态度顽固,余欢也担心他真的打坏了祁北杨,仍旧挡在祁北杨面前,眼眶红红地看着他:“外公,有话咱们好好说,别动手成吗?”
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就这样挡在祁北杨面前,孟老太爷脑袋里忽然冒出来一句话。
女大不中留。
孩子心甘情愿,他一把老骨头了……能有个什么办法。
孟老太爷叹了一口气:“南桑,他这样欺负你——”
老人家说不出口,一想到方才瞧见这男人亲外孙女的模样,一股火气就蹭蹭蹭地往上冒啊。
余欢说:“您先去休息好吗?别气坏了身体。剩下的事情,我和祁先生慢慢地说,好不好?”
孟老太爷阴郁着一张脸。
刚才打祁北杨那几下,他一点儿也没手软,招招式式都是往死里来,毫不留情。
心里就想着打死这个兔崽子算完。
可这么个兔崽子,偏偏是南桑喜欢的家伙。
孟老太爷警告祁北杨:“你不能再碰桑桑!”
祁北杨慢慢擦掉嘴角的血,恭恭敬敬:“好的,外公。”
孟老太爷被他气的头脑发懵,拄着拐杖,像是拿了屠龙刀一样,大步离开。
等他走后,余欢才小心翼翼拿了纸巾过来,轻轻地擦拭着祁北杨嘴角的血:“痛吗?”
祁北杨摇头,只是凝望着她。
女孩的手柔软而干净,她微微蹙眉,像是在为他担心。
心里面的那股火气,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孟老太爷这一顿暴打,也把他给彻底打醒了。
余欢目光复杂:“你今天怎么这么冲动。”
祁北杨咳了两声,庆幸孟老太爷上了年纪,力道减轻,并没有打坏他的牙。
不然现在和桑桑说话,该多么难堪啊。
他说:“我很想你。”
很想你,思念成疾,无药可医;可只要看一眼你,就全好了。
这么喜欢你,却不敢坦露出来,怕你生气,怕你害怕。
浓烈却又卑微的爱恋。
这么一句话出来,余欢笑了。
她将沾满鲜血的纸巾丢到一旁的垃圾桶中,无比认真:“祁北杨,你先前答应过我,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祁北杨沉默了。
“你今天的行为就很出格,”余欢说,“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他点头。
过了一阵:“可我还是很想你,怎么办?”
“那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都可以。”
祁北杨没说话。
那样寥寥几句就匆匆挂断?短信回的也很少。
“我很不喜欢你这样,”余欢加重了语气,“你再这样,我就要讨厌你了。”
嗯?
祁北杨敏锐地察觉到这话里的意思。
她现在不讨厌他吗?
方才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宛若暴风雨过后,彩虹初临。
祁北杨看着她干净的双眼,低低笑了。
“好,”他轻声说,“我答应你。”
只要你别讨厌我。
程非叫苦不迭。
他突然接了祁北杨的电话,语气平静地叫他过来孟家接人,隐约听见孟老太爷痛骂“小畜生崽子”,听得程非心惊肉跳,想自己二哥这该不会是犯了什么疯病,和孟老太爷起了争执吧?
好好的元宵节,程非连碗元宵都没能吃上,火急火燎地开车过来,瞧见了被打的破了嘴角的祁北杨。
程非险些崩溃了:“老爷子下手真狠啊,连你这张脸都不放过?”
对着这么一张天怒人怨的帅脸,究竟是多么狠心才能下的去手啊!
很快他就发现老爷子手是真狠了——
打脸算什么?祁北杨的胳膊险些被敲断,去医院检查等结果的时候,他只歪歪地靠着,只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非皱着眉:“二哥,你这是怎么着得罪老爷子了?”
程非对孟老太爷了解不深,也见过几面,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只听闻孟老爷子年轻时候是个狠角色,赤手空拳打拼下来一段家业,应当不是个简单角色。今日一瞧,果真不简单——
能把祁北杨打成这么个熊样的,孟老太爷算的上是头一人。
祁北杨笑了笑:“我同桑桑说话,被他撞见了。”
“只是说话?”
“抱了一下。”
瞧着他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程非的冷汗都快下来了。
打死不亏啊!
他来回踱着步子,烦躁的想要以头撞墙,一回头却看到祁北杨在笑,笑的那个甜呦,简直是满面春风桃花开。
程非大惊:“二哥,你疯啦?”
这几个人还能不清楚祁北杨同余欢如今的相处情况?哪怕没有亲眼所见,程非拿脚想都能想的出当时的情况——必定是祁北杨强行拥抱人家小姑娘,桑桑抵死不从,一来二去,才叫孟老太爷瞧见。
都这么糟糕的情况了,怎么二哥还能笑的出来?
该不会是被孟老太爷给打傻了吧?
程非惶恐不安。
祁北杨想起今晚上余欢同他说的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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