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
“凌儿”那关切的声音中展露几分焦急与担忧。
天凌晕眩中仿佛是听到这人的声音,似是在梦里徘徊,那紧闭的眼眸居然在这一刻颤抖,有了一丝睁开的痕迹,在那中年美妇的长久呼唤下,天凌终于是慢慢从迷糊中清醒过来。
朦胧的双眼睁开,似是分清了这天地,转眼间的黑暗已渐近光明。
眼前的世界一片陌生,天凌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这是哪里?”
卧榻之室,古风遍地,寒窗独门却显古调风雅,一副侍女图成了这房间里的唯一装饰,一美妇坐卧床边,眼中含情脉脉地看着天凌,那涌出的泪水滴在天凌的脸上,仿佛是敲打在天凌心里,看见这中年美妇伤心落泪,也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涌起痛心之意。
他努力想记起这个中年妇女,在这陌生的地方无端遇到一个从未谋面的人,那样的眼神,如此专注地看着自己,那眼中分明带着几分爱怜,这人,到底是谁?
“啊!”天凌的头颅就像炸开一样,下一刻一股脑的信息传递出来,原来这里是方家,而自己则是方家的一个庶子,很显然这是一个自己未知的世界,自己这是穿越了吗?我记得自己明明在坠下悬崖了的,怎么会死而复生呢,而凑巧的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也是坠崖而死,也是叫方天凌。天凌不禁心中大怪,这一切太过于巧合了。
而眼前的这一个正是他的母亲,或者说这具身体的母亲,沐小宛。
看着儿子刚醒,那看待这世界的陌生眼神,汹涌的眼泪顿时就又扑打了出来,呜咽抽泣声在房间里传递,天凌嘴角颤抖,似是想说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有说,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涌现出来让他的心动容,他轻轻将母亲拥入怀中,一丝温暖滋润心间,让天凌第一次感受到了母爱。
上辈子的他是一个乞丐,从不知到母爱是为何物,每当看见别人都有母亲时他总会很是羡慕,心中时刻都在想:为何我不能想其他孩子一样,牵着母亲温暖的手走在大街上。
而今那一丝温暖,如同蜜糖一样流进自己心底,圆满了这一愿望,枯黄的面上竟是开始带着几滴眼泪,竟是哭了,短暂的相识,却是让天凌的心中充满爱,那一丝陌生逐渐转化,慢慢变得熟悉。
“碰”门在一瞬间被打开,一个虬须大汉从门外进来,此刻正在用深情关切的眼生看着天凌。从自己这个身躯的记忆中了解到,这人便是天凌的父亲,方战。
“凌儿,你现在觉得怎样?”方战发出细微的声音,似是生怕吵到天凌,那微弱如蚊声的嗓音生怕吵着天凌似的,与那强壮的身躯显得格格不入,无形之间,慈祥的爱意尽显。
“没事了!”天凌心中初现一丝感动,看着父亲满头大汗,他也知道父亲定是为了他连日来劳累奔波,才从外地赶了回来,苍劲的脸颊上显示出几道皱纹,天凌心中颤动,面对那一双慈爱的眼睛,他深深地感受到了其中的爱。
“凌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想不开呢?”凌战轻语,充满了疑问。
“是张寒!张寒推我下去的。”这原身体的主人竟是被人强行推下山崖的,张寒是天凌的宗族外戚,亦可算在旁系之内,只是自己这一脉日渐衰弱,也就造成了其他旁系壮大无视自己这一脉,自己这一脉才遭到歧视,甚至连自己这一辈都是被打压,这才有了后来张寒将天凌推入崖底的事发生。
“张寒?那小子胆敢如此,无视你表哥的身份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杀害于你。我这就去宰了他。”说着说着,凌战胸中怒意顿起,那烈焰般的脾气,似是下一刻就要爆发,就要冲出门外去斩杀张寒。
“父亲且慢。”天凌那灰蒙蒙的眸子在此刻有了一丝神彩,“还请父亲给我一个机会,我要亲自将他斩杀。”天凌目露坚决,那清冷的眸子中涌动着色彩,闪烁杀意,亦是下定了决心。
望着天凌那坚定的眼神,即便是心中有所疑虑,凌战终于还是答应了。那一双充满杀机的眼睛陡然一凝,旋即一丝欣慰涌上心头。
从前的天凌无心修行,纵然天资奇绝,也只是修为浅薄,或许在凌父看来,经过这一次天凌或许也懂得了一些道理,这是个若肉强食的世界,唯有修为强大,才有傲视的资本。
殊不知这身体的灵魂早已是换了一个人,不过人虽变,心却未曾言改,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天凌感受到一股浓浓的爱意,那是对父母的爱,这是天凌不会变的。
“那你再休息休息,我和你父亲出去走走。”沐小宛轻语,抚了抚天凌的秀发,亲切之意尽显。
“嘎吱”门缝间透出两人远去的背影。那丝丝奇怪的感觉血脉连心,在这一刻根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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