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
我手一哆嗦,烟直接就掉在了炕上,还没有从口中吐出来的烟,呛的我直接剧烈咳嗽了起来。
等我将烟捡起,擦了一下被烟呛出的眼泪之后,女人惨烈的哭喊声也突然消失不见。
声音消失的非常突然,一下子就没有了,但这次来的更加突然,只是现在传来的声音并不是刚才那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而是院子中好像有个女孩子在低声哭泣。
这声音听得我直接一阵毛骨悚然,此时的我真的很想将柜子门移开透过窗户去看一下,院子中是否真的有女孩子在哭。
可是,我不敢!
不是我非常害怕不敢,而是担心如果我将柜子门拿开的话,出现新的变故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我忽然反应了过来,这女孩子的哭声该不会是那黑色狸猫故弄玄虚给我设下的圈套?
对,肯定是这样!
我立即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要是在这以前,我肯定不会相信一个猫能有多大能耐?但是自从刚才那只黑色狸猫给我投来了极具人性化的嘲弄眼神之后,我知道,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我赶紧出声提醒父亲和几位叔叔伯伯,让他们别去管外面的哭声。
父亲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就悄悄挪开抵在门板上的身子,让叔伯们抵住,然后走到方桌旁边将两个柏木大靠背椅子拿了过去,将电视机拿开,然后和大伯一人一个坐在上面靠在了门上。
三叔拿了个小凳子坐在了旁边,而四叔却跳上炕来换下了我,我说不用,四叔笑了笑,说胳膊抬了这么长时间肯定酸了。
我应了一声,学父亲的样儿,将炕上的一只木箱子搬在了窗户跟前,然后跳下炕又将父亲挪开的电视机也搬了上来架在箱子上。
做完这一切我才稍微松了口气,给父亲和叔伯们一人递了一根烟。
此时,那只非常诡异的狸猫好像没了动静,只是院子中那女孩儿的底泣声却时不时的传来,给人的感觉异常难受。
这时,大伯忽然开口对我说,让我明天去终南山请一位叫做潇洒真人的道士来。
我的本能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可一想今晚的事,我就立即点头应了下来。
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竟然连十二点都没到,才十一点半。
听着院子里那让人瘆得慌的女孩儿低声哭泣的声音,我靠着木箱子胡思乱想了起来。
想着打从爷爷去世就所发生的一切,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难道……这世界真的有鬼神?
院子里时不时的传来女孩儿低声哭泣的声音,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也许是我太累的缘故,等我一下惊醒,已经到了第二天早晨。
我从炕上坐起来的时候,窗户跟前的木箱子和电视机已经放回了原位,房门也已经打开,屋子里异常的亮堂。旧茶几上也已经放好了粥。
要不是灵堂上还停放着已经去世的爷爷和父亲此时端着馒头进来说让我吃完赶紧去终南山请潇洒道人,我真的很愿意让自己相信其实这只是一个噩梦……
吃完后,我出了村子走在桥头上看着东边缓缓升起的太阳,心情稍微好了许多。
等我到终南山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多,可我却不知道去哪里找大伯口中所说的潇洒道人,只能碰到穿着道袍模样的道士就开口发问,可我却越走越深,问的人也越来越多,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里有个潇洒真人。
我有些纳闷,这不应该啊?听大伯的口气,这潇洒真人名气应该挺大,怎么问了这么多人竟然没一个知道。
眼看已经一点多了,但现在人没找着,我只能继续。
这时,就在我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的时候,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把,我起身一看是一个道士。
只是这道士一副“身宽体胖”的模样,倒真像是一个“道士。”
我在心底暗自诽谤了一下这个长着一副肉墩墩的大圆脸的胖子后,刚要问他知不知道潇洒真人,只见他原本笑眯眯的像是看见了一只待宰羔羊的脸庞,忽然之间极度惊喜的大声惊呼道。
“小晨子?”
被他这么一叫,我直接就愣住了,然后我仔细的瞧了瞧眼前这个看起来非常圆润的胖子疑惑道:“你认识我?”
只见他一听我的话神色立即不悦的说:“你这个臭小子,不认识胖爷我呢?”
没等我仔细回忆和自己有关的人物时,只见他干笑一声说道:“也是,那时候你还没根毛长了,怎么可能记住事儿。”
听着他的话,我直接不快的问道:“你谁啊?”
玛的,就算认识我也不能骂我是根毛吧?我心里有些恼火。
只见他一听我问他是谁,立即神采飞扬的用右手一甩道袍的前襟,然后向前踏出一步,昂起了他那只有三寸短发的头颅,目光深邃的望向天空,铿锵有力的道。
“我乃终南山,全真道,北宗第三十代传人潇洒真人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