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泽的目光在贵族们身上扫过,底下的人有的满怀期待,有的则避之唯恐不及,最终,它竟停在了南木江身上。
“阿江,把阿金指给阿霖做妻子,你觉得如何?”
听到这话,席面立时安静下来,大家都不可思议地看向南木泽。
其中有不少人以为他是喝多了酒才说出这句醉话,而南木江和南木席这两个当事人更是犹如遭到晴天霹雳,耳边的嗡嗡声响个不停
“原长,阿霖他——”
未等南木江说完,南木席抢着婉拒道:“原长,阿金资质平平,怎么能配得上呼雷神将的公子?您还是别拿我们开心了。”
要不是万不得已,南木席才不会如此抬举南木江的儿子。
听到南木席婉拒的话,南木江也放下心来,最好两家都无意于这门亲事,否则对头变成亲家,那不是太滑稽了吗?
可南木泽却不这么觉得,他冲着南木席压压手掌,示意他镇定下来,
“我素来知道你和阿江平时稍有不和,不过那都是各执己见罢了,若是你们两家结亲,正好可以缓解缓解你们的关系,我看呐,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南木泽面向众人用力拍了下桌子,以示自己的决心,南木席再不情愿,也无话可拒,一张脸苦得就跟干瘪的果子一样。
尽管南木江心里有千万个不情愿,但一切似乎成了定局,又为了不当众折损哥哥南木泽的威严。
他思虑再三后决定接受这个赐婚,只见他和南木席相互看了一眼,而后一道走到席面中间参拜道:“多谢原长赐婚。”
这场庆功宴最后变成南木霖和南木金的定亲宴,在场的人都没有预料到会今天发生这一幕。
南木泽不是不知道,南木席真正中意的是自己的儿子南木泰,只不过他在心里早已认定,南木泰将来要娶的必得是一州之主的女儿。
“乌娜,赶紧把箱底那三十匹锦缎、二十张绒皮以及十张虎皮拿出来,我明天要用。”南木江一回家就让妻子拿出他们积攒多年的东西。
“你要干什么用?这可是我们为阿霖将来成婚用的彩礼。”
“今天在席上,原长大人做主给阿霖定了一名亲事,按规矩,我明天要带阿霖去给人家送定亲礼。”
“什么?是哪家的小姑娘?”乌娜很是好奇,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年轻就给找了一个儿媳。
“是五郡郡守南木席的小女儿南木金。”
乌娜这才明白过来,难怪丈夫的脸上从说起到现在看不到一丝喜色。
每当回想起南木席之前的种种刁难以及他的一贯作风之时,耿直的南木江对他愣是生不出半分好感,但他又不能违逆原长的意思,对于这门亲事,他只能说——造化弄人。
“那阿霖是什么想的?”乌娜试探性地问南木江,这毕竟是儿子的终身大事,总要听听他自己的想法吧。
“他一个小娃娃,能有什么想法,还不是要大人为他们张罗。”
“话不能这么说,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若是我们阿霖不愿意,我也不想勉强他。”乌娜自从嫁给南木江之后,已经习惯嫁给所爱之人的幸福,她当然想自己的儿子也和她一样。
“不要说傻话,我也不愿意勉强阿霖,可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阿霖也不例外,我只是希望他知道,不管他做出什么决定,都要牢记自己身上的责任和使命。”
说到责任,当年南木江娶乌娜为妻,是不是也只是为了责任?乌娜没办法反驳他的话,谁让她嫁给了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客厅之上,南木霖坐在贵宾椅上,感觉十分不自在,从被引进门到现在,南木金不但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还一直用那双大眼瞪着他,这哪是结亲呐,分明是结仇的样子嘛。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在他看来,南木席府邸的装潢简直仅次于云庭。
淡朱色的雕花大门,进去后便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庭院,再往里走,就到一个摆设精致的客厅。
客厅内,小巧精细的香炉飘着缕缕香烟,灰白的墙上再挂上神秘韵味的古画,显得屋里的主人既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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