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随后三人便又回到了住院部的病房里,林兰的父母不知被温瑜支开做什么了,在病房等了又有十分钟两人才回来,看到林兰脸颊的伤势,才着急问道。
林兰随口扯了个幌子,算是隐瞒了过去。
值班室里的温瑜正揉着太阳穴,一夜没睡的他今天还要值班到十二点。看着沈砚舒舒服服地卧在沙发上,温瑜故意轻敲了一下沈砚的头,问道:“你的伤真的不要我帮你看看吗?”
沈砚偏着脑袋,小声埋怨道:“该你在的时候你不在!我才不要你给我看伤。”
“生气了?”温瑜笑问。
“没有。”沈砚撅着嘴。
“阿砚,对不起。”
沈砚警惕地站起身,像是被温瑜突如其来的语气吓到。
“以后不会让你受伤了。”温瑜正色道。
“那好,今天吃多宝鱼,喝烧酒。就原谅你。”沈砚故作生气,侧着头眯起眼来,说罢又转过瞳仁悄悄瞅了一眼。
温瑜嘴角带笑,“再吃我就抱不动你了。”
“不原谅不原谅!”
“好,今天阿砚吃多宝鱼。”
“还有烧酒!”
“好的!”
“原谅了。”沈砚喵了一声,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他绕着温瑜走了两圈后,从沙发上扑了下来,落地时化作人形,将自己带血的衣服一并脱了下来。露出雪白的皮肤,腹部的左上方还带着乌青的淤血,不过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肩头也划开了不小的伤痕。
温瑜小心翼翼地为肩头的伤口上药包扎,检查了没有伤及筋骨后,才从自己的柜子里为沈砚拿了一件米白色的高领针织毛衣。
穿着温瑜衣服的沈砚整个人都显得柔和了几分,他看着温瑜细心的动作,问道:“琥珀你打算怎么办?”
温瑜想了想,“她还不足为患。”
“可她背后有那个人。”沈砚皱眉。
“以后再说吧。”
沈砚瘪了瘪嘴,“又是这样,没劲。”随后又化作猫形,光明正大地卧在沙发上睡着了。
温瑜叹了口气,坐在电脑前懒洋洋地检查着病患的用药资料。
第二天一早林兰便出院回家了,温瑜已经下班回家,只得用手机先打了个招呼。
戴着眼镜的林兰和常人无异,只是更加像一个深度近视的半瞎子。
林兰的父亲开着车过来接她们母女,将住院拿来的日用品一起塞进了后备箱里,林兰坐在后排,母亲坐在副驾驶上,汽车发动,摇摇晃晃地驶入了公路。
林兰扶了扶眼镜,所看到的景色依旧是车水马龙的城市。川流不息如同甲虫般的汽车攀在路上,一点点地挪动着。
强烈的碰撞声突然炸开,林兰看到刚刚转过的十字路口,一个骑着摩托车的人撞上来一辆不小的货运车。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路人的尖叫在耳边不断地响起,那个骑着摩托车的司机卷入车下,彻底失去了挣扎。
林兰转过头,将自己额头的冷汗擦了又擦。
是的呢——就是这样支离破碎又扭曲怪异的身体。
被车祸转移注意力而没有看见前方已经停下的车的林兰父亲死命地踩下了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