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穷苦百姓,根本没有活路。
没办法!
刘铄只能走上自己包装自己的路。
虽说汉室宗亲多如狗,但也总比“阿狗”这样的底层贫民要好得多。
因此,他便把刘铄的身份文牒据为己有,还扬言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反正这个大仲马儿女太多,根本没办法查。
除此之外,他又根据这具染过疫病的身体特点,额外增加了点神话色彩,强行把自己定义成被刘邦、刘秀选中的天命之子。
还真别说,在刘铄三寸不烂之舌的宣传下,至少目前,他不愁吃饭了,不管走到哪儿,都能混口饱饭吃。
像是被诸如许褚这般的豪族邀请回家做客,更是时常发生,而刘铄也只是给他们画画饼,吹吹牛,如是而已。
但这回不一样了,碰到的是汉末金牌保镖许褚,刘铄感觉他腾飞的日子即将来临,因此便借着这股子酒劲,曝出了他最强力的杀手锏。
“听你的意思......”
许褚咕噜噜又灌了口酒,半信半疑地道:“大汉要遭劫运了?”
“仲康不会还没感觉出来吧?”
刘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许褚。
言外之意,咱们已经在劫运中,而非要遭劫运了。
许褚摇了摇头:“的确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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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铄吐出一口酒气:“我随便说两件事,仲康可自行揣测。”
把手一拱,许褚玩味地道:“还请不吝赐教。”
“熹平二年,正月,疫情令朝廷司空不药而亡;”
“时隔一年,天狗食日,此乃大凶之兆;”
“再隔一年,二月癸卯,地震;五月,河东地裂,山水暴出。”
“......”
“又隔一年,夏四月,大旱,七州发生蝗灾。”
“......”
“最厉害的是光和元年,二月日食,三月地震,六月,在温明殿中,有黑气长十余丈,形貌似龙,此乃妖龙!”
刘铄对汉末历史非常感兴趣,因此颇有研究,这一桩桩一件件,根本不需要打草稿,脱口而出,如行云流水。
熹平年间时,许褚年纪尚小,灾异之事听得云里雾里,但当刘铄提到光和元年的事情时,他顿时来了兴趣,炯炯双目中闪烁着奕奕神采:
“这事儿褚听说过,当时乡里县里好多人在传,说皇帝陛下因为频发灾害,还专门召集了一个叫马......马......马什么来着?”
“马日磾!”刘铄提醒道。
“啊对,”许褚勐然想起,“就是马日磾!”
“仲康甚善,居然知道马日磾。”
刘铄如星辰般的双眸,上下打量着许褚,露出欣赏之色。
“嘿嘿—!”
似乎能被刘铄欣赏,是一件极其荣幸的事情,许褚憨憨一笑,搔了搔脑袋:“如此说来,大汉的确正在遭受劫难。”
“当年太平妖道造反,声势何其浩大,听说席卷了大汉半数州郡,几乎要颠覆了皇朝,而今年又出了董卓,废帝杀后,屠戮忠良,惹得天下英雄豪杰奋起反抗。”
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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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铄还没往下说,许褚自己便把黄巾起义、诸侯讨董点到了。
这只能证明,许褚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言论,成功被自己pua了。
刘铄感觉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收网了:“仲康,实不相瞒,我此次北上的真正目的地,便是关东盟军的集合地酸枣。”
“汉室劫运已至,大夏将倾,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牵引着我,我感觉是时候要出山了,三十六天罡星、六丁六甲,也必将出现。”
若是之前,许褚听到这般豪言壮语,肯定会仰天狂笑,认定刘铄是在臆想,但是现在,被刘铄pua以后,许褚却是在担心:
“单凭你一人之力,北上会盟,那些诸侯会把你当回事吗?”
“匡扶汉室,匹夫有责。”
刘铄拍着胸膛,义正言辞,声音铿锵有力,令人肃然起敬:“况且,我决不是一个人,此番到谯县许家,正是因为感应到了六甲神将的存在。”
“六甲神将?”
许褚眉棱一跳,惊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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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刘铄肯定地点点头,炯炯双目凝视着许褚:“仲康,其实自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知道你就是我的甲子神将,而你也只有跟随我,将来才可能位列庙堂,光宗耀祖。”
“我?!”
“六甲神将?”
许褚怔怔地盯着刘铄,半晌说不出话来。
如果此时在他的前方有一面镜子,一定能很清楚地在自己脸上看到两个字:
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