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阴沉沉的,从天刚微微亮,便开始下起了小雨,雨丝绵绵。
苏云怜便是在一阵细雨声中醒来的,窗外的雨声细密,廊下有雨水嘀嗒的声音。
“小主,您醒了?”琉璃走进房间,看见苏云怜坐起身,说道。
她边走上前,边道,“外面正下着小雨呢,待会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小主快些起身吧,这样也好撑着伞慢慢走过去,否则着急忙慌的,恐怕会弄湿了衣裙。”
苏云怜似乎没睡好,神色有些懒懒的,喃喃道,“怎么感觉这几日过的那么快,一晃眼又到了给皇后请安的时间了。”
自从蝶儿那件事发生后,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里平平淡淡的,倒是没发生什么特别的大事。
一转眼,又到了给聂皇后请安的日子。
琉璃偷笑,“奴婢怎么瞧着,小主这两日总是懒懒的。”
她想起什么,神情微微凝重,担忧道,“小主,您该不会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吧?要不要奴婢去传个太医来给您看看?”
苏云怜坐在床榻上愣神,闻言回过神,回想起自己这几日的日常,自己似乎……确实有些懒懒的,还有些嗜睡。
琉璃喃喃自语,“可是奴婢瞧着,小主似乎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苏云怜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她……该不会是有喜了?
她的月信,这个月似乎也迟迟未至……
琉璃和青瓷岁数不大,根本想不到有喜这个可能性。
苏云怜将手指搭在腕上,给自己诊脉,片刻后,她微微挑眉,脉象沉稳有力,似有滑珠走脉,这……这是喜脉!
琉璃轻声问道,“小主?您可瞧出身体有什么不适?”
苏云怜眸中浮现出点点亮光,她喜笑颜开,“如果我没有诊错,我应该是有喜了。”
“真的?!”因为惊讶,琉璃的语调都有些扬起。
“嘘。”苏云怜示宜她轻声些。
琉璃还有些震惊,却还是忙压低了声音,“小主可有把握?”
她有些着急,“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给您诊脉。”
说着,她急匆匆的便想朝门外走。
苏云怜忙拦下她,“琉璃,别着急,先不请太医来诊脉。”
“小主?您这是为何?”琉璃停下脚步,微微疑惑,“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您如果真的有喜了,皇上一定会很高兴的!”
就在这时,青瓷也从门外走了进来,听见这话,便问,“琉璃姐姐,你跟小主说什么呢?什么天大的喜事?”
她手上举着托盘,上面摆放着洗漱用的物件。
琉璃压低的语气中仍然透露着难以压抑的喜气,“小主有喜了!”
“有喜了?!”青瓷惊的手上的托盘差点摔在了地上,好在她眼疾手快,连忙稳住了身形。
“小主!您有喜了!”青瓷的声调也拉的老长,语气中又惊又喜。
苏云怜见她们两个这着急忙慌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我方才给自己把了脉,应该是有喜了,不过还是要请太医来瞧一瞧,也好确定一下。”
“奴婢这就去!”青瓷着急忙慌的放下托盘。
“别急!”苏云怜忙道,她思索道,“先不急着将这件事说出去,等到——”
苏云怜想了想,道,“等到选秀的时候再去传太医诊脉吧。”
“小主这是为何?”青瓷也有些疑惑。
琉璃这个时候却是已经回过味了,她道,“小主一定是觉得,等选秀结束后,宫里一定会进一批新人,到时候说不定皇上就会冷落咱们小主,等那个时候再去请太医,如果小主真的有喜了,定然能把皇上的心思从那些新人身上给拉回来!”
苏云怜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才道,“琉璃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打算的。”
“如果现在告诉皇上,等新人进宫,说不定皇上的新鲜劲很快就过去了,到那时皇上的心思说不定就不在我腹中的龙胎身上了,毕竟宫里如今还有三位有孕的妃嫔,皇上不见得一定会很重视我腹中的龙胎。”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等到时候再说吧。”苏云怜思索道,“选秀还有四五日便开始了,选秀过后,便是赐封位份,再等到新人入宫,应该也就半个月的光景,不急在这一时。”
青瓷明白过来苏云怜的用意,不好意思笑了笑,“还是小主您想的周全。”
琉璃在一旁道,“小主您也不用担心,虽然如今宫里有三位有孕的妃嫔,但是皇上那么宠爱你,一定也会很期待您腹中的龙胎的。”
她回想起这两日在宫里打听到的消息,继续道,“奴婢这几日瞧着,皇上对于齐嫔和柔修容腹中的龙胎似乎也不怎么看重,就连皇后娘娘腹中的龙胎……”
琉璃顿了顿,才又道,“皇上似乎也不怎么看重,平日里也不怎么去看望她们三位,也就只是赏赐些东西,皇上这两日可是都来了咱们韶华居,可见皇上对小主还是很在意的。”
这两日,顾景辰确实都来了韶华居,甚至连班林格桑那里都没有去过,除了初入宫的那一晚,班林格桑再没得到过顾景辰的宣召。
想到这里,苏云怜也觉得奇怪,班林格桑如此貌美,顾景辰竟然舍得就这样将她丢在一旁?
顾景辰这两日每夜都宿在韶华居,就连午膳也都在韶华居用的。
昨日中午,顾景辰来韶华居用膳的时候,班林格桑不知是不是久未得宣召,心中着急,竟然直接贸贸然的来了韶华居,说是自己一个人憋闷,要和顾景辰跟苏云怜一起用膳。
班林格桑来的时候是喜气洋洋的来的,心中满怀期待,走的时候却是……垂头丧气的。
因为她来了之后,顾景辰面上虽然没说什么,对她也是和颜悦色的,可是没坐多久,便直接离开了。
顾景辰走了,班林格桑也不好直接就走,毕竟她说的是一个人无聊,才来找苏云怜一起用膳的,顾景辰走了,她若是跟着直接走了,那岂不是暴露出自己的心思了?
虽说谁都能看出班林格桑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她要是真走了,面上可过不去。
就这样,苏云怜和班林格桑用了一顿十分尴尬的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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