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繁华的地区,小道流言越多。
因为无论是出于政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样的地方都是一个不错的传播选择。
许扶斯以往也听到不少的小道消息,但也只是听听就过去了,毕竟这东西,不带脑子听的话,谁信谁傻逼,唯独这次――帝君患重疾。
这个小道消息不过传了三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学生们察觉到夫子最近的心绪似乎不太稳定,因为夫子在授课的时候,讲错了题。
而这在以往,是不可能存在的,况且夫子压根没有发现自己讲错了题,还是叶子辛提醒,他才反应了过来。
只说了句抱歉,便继续讲下去,一句解释都没有。
“夫子怎么了?”
下课后,李笑趴在桌子上问叶子辛。
李笑是个不记仇的性子,前几天还想着把叶子辛这个叛徒大卸八块,现在已经丢之脑后。
叶子辛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也不清楚。”
是因为他吗?不,应该不是,叶子辛清楚,自己的爱慕还不至于让夫子如此。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了许扶斯书房。
许扶斯刚放下手中的卷纸,听到敲门声,头也不回,“进来。”
叶子辛推开门,“夫子。”
“何事?”
许扶斯侧头看他。
叶子辛走到他面前,“夫子遇到什么事了吗?”
早上研好的红墨水还没用完,许扶斯提起毛笔沾了些,批阅学生们的卷纸,“并无。”
叶子辛知道夫子是不想告诉自己了,多留在这里没什么用,告辞离开了。
等叶子辛离开,许扶斯才放下笔。
他这次不太确定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如果说,谢陵患重疾的消息是假的,是故意放出来的,那么谢陵那里应该是放纵的态度,任由流言传遍整个燕朝才对,但这个消息只传了不过三日,便被彻底封禁了。
许扶斯揉了揉额头。
“这可真是头疼。”
如果是假的,他自不会去管,但若是真的,谢陵毕竟是他亲手养出来,他费劲了无数心力才将他养成那样出色耀眼的样子,他怎么能容许自己养出来的太阳花还没有彻底张开就这样枯萎了?
许扶斯细想了许久,不敢轻举妄动。
他虽在宫里有人,但那是他曾为苏灯时候的人,现在联系不到,而且他也不会去联系,因为他知道谢陵会派人盯着。
若是隐瞒身份偷闯进宫的话,许扶斯觉得自己大概率会是自投罗网。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叶子辛的卷纸上,闪了闪。
如果借叶子辛之手的话。
许扶斯拿起叶子辛的卷纸,又细看了一遍。
马上就是会试,会试后就是殿试,入榜的的前三肯定能直面身为帝君的谢陵。
“统子说得对。”
许扶斯盖住自己的脸,放弃挣扎,“我可真是个畜牲不如的渣男。”
欺骗一个的感情就算了,现在还得骗两个,真的好难。
*
时间倒退回燕二十四年。
许扶斯刚当上太师副教不久,还是披着十二岁幼皮的小少年郎,少年郎穿着青色的广袖,坐在空荡荡的学室里。
系统发出无情的嘲笑声,“哈!”
许扶斯对系统的嘲笑无动于衷。
太师今日有事,让他给谢陵授课,他在这里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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