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扶斯眼睫颤了下, 怕这剑一个不稳, 就把他的狗命要了。
“阿陵……”他露出微微的笑容, “我也是为了你好……”
“是为了我, 还是为了苏未未?”凭空一句惊雷, 许扶斯这才发现,谢陵早就将他调查得彻彻底底。
连未未的存在, 谢陵也知道。
笑容逐渐消失, 他看着谢陵。
谢陵弯下腰,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跟我回去,还是等我派人杀了她,再和我回去?”
“谢陵,你不要胡闹。”
“那就派人杀了她吧。”谢陵轻描淡写的说, 他侧头,正要吩咐,许扶斯连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我跟你回去。”
谢陵回头看他。
许扶斯又重复了一遍:“我跟你回去。”
谢陵露出了笑, 他闭上眼睛,才能忍住眼泪要落出来的冲动。
他喜欢的人心里只有别人,而他却不肯放手, 宁愿做出这种事也要让他继续留在身边。
“你可真喜欢她啊,灯灯。”他扔开了手里的剑,将许扶斯抱起来,柔声道:“那就让我看看, 你能为她做到哪一步吧。”
他抱着许扶斯回了宫,御林军的一名小将军走到马车前,“两位大人,和我们走一趟吧。”
牧萧和邢清裴对视一眼,下了车,跟着御林军离开了。
一场波折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许扶斯本以为自己会被送回会水宫,没想到谢陵将他送入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里暗无天日,是一座地牢。
谢陵将他扔在柔软的地处,去点了蜡烛,蜡烛点亮,许扶斯这才看清了这座地牢的全貌。
巨大而空旷的地牢,被分割成数块区域,什么活的生物都没有,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豪奢之物,还有阴森恐怖的刑具,以及瓶瓶罐罐的药。
许扶斯不自觉的后退了下。
谢陵面无表情将他拽了过来,给他扣上锁链,“你在害怕什么呢?灯灯,现在害怕,会不会太晚了些。”
“谢陵……谢陵……”
“说吧,是要挑断手筋,还是脚筋,又或者是两个都不要?手筋和脚筋没有的话,灯灯就成为了半个废物,这样就会乖乖的待在这里,不会再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事了。”
“不,我不要。”
许扶斯挣扎着,没有人会在这样的境况下,还能保持一如既往的从容与淡定。
谢陵掐住他的下颚,将他的脸抬起,轻声道:“别害怕,灯灯,吃了药,不会疼的,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他此刻的内心充满了毁灭的欲/望,只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蹂/躏至死,然后陪着这个人一起死。
一起下地狱,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选择。
许扶斯咬了咬唇,他当然不能让谢陵这样做,谢陵这样做,他就真的完了。
他干脆地抬起手,揽住谢陵,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吻住了谢陵的唇瓣,谢陵没想到他会这样做,眼瞳缩了缩。
许扶斯却是不管不顾的继续亲吻着。
和手筋脚筋比起来,清白这东西,不值一提。
他低声哄着,“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会乖乖待在你身边,殿下,从今以后,我都乖乖听你的。”
谢陵眼眸平静下去,冷冰冰的看着他。
“你在撒谎。”
“你永远都在撒谎。”
是啊劳资爱撒谎,但你他妈不就吃这一套吗?
许扶斯闭上眼睛,吻得更深了些,和谢陵唇舌相/交,没什么恶心的感觉,对于吻谁,他都无所谓,哪怕是谢陵,这个他从前一手教出来的学生。
他捧住谢陵的脸,喘着气看着谢陵,眼眸里透着水意,在烛火的映衬下,仿佛开在深夜里,沾了露水的花瓣。
许扶斯舔了舔唇瓣,“喜欢我不是吗?”
“挑了手筋的话,我就无法拥抱你,挑了脚筋,我就无法走向你,阿陵,你舍得吗?”
从前谢陵不敢多伤害他,自觉性命无忧,许扶斯便做出那种仙风道气的姿态,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现在知道了危险,就愿意舍弃那些姿态,做一个蛊惑人的妖精。
“阿陵,伤害了我,你也会很心疼,”他的手指,点在了谢陵的唇珠上,下颚前倾,锁骨和下巴的距离,纤长的脖颈如同紧绷的弦,似乎轻轻一折便可断裂,让人忍不住生出一种暴戾的欲/望来。
平日里温和自持如圣人的人,忽然露出了这样勾人蛊惑的神情,比任何与情/事有关的书本,都还要摧毁人的理智。
谢陵的喉咙动了动。
多可笑啊,他一直求的东西,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被对方主动给了他,而之前,无论他如何讨好撒娇,也得不到任何一个吻。
浓密的睫羽低垂,他哑着嗓子道:“只是这样,不可能会放过的。”
他已经不再是一个用敷衍的吻就可以哄好的孩子。
许扶斯抽了衣处的带,又摘了头顶的发簪,泼墨的黑发倾泻在肩膀上,外衣被他扔在旁边。
他朝谢陵笑,唇瓣弯起的弧度,令人为之神魂颠倒,他伸出手指,将谢陵勾了过来,单薄外衣下,是柔韧硕长的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的骨,凹处是烛火照不到的阴影,诱惑人心的线条自那里开始蔓延,隐于黑色的发中。
他拥抱住了谢陵,手指解开谢陵的衣带,“挑了手筋的话,我就再也不能这样做了。”
他说。
“灯灯,你别后悔。”
烛火的光,照不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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