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灯……”
面容娇丽宛如芙蓉蔷薇的少年, 将自己的脸颊凑了上去, “我在……做梦吗?”
许扶斯没有说话。
谢陵爬到他的面前, 抱住他的腰, 仰起头来看他。
他已经很久没有入睡, 漂亮的眼睛下是一圈黑得分明的黑眼圈,原本苍白的脸颊更为让人怜惜, 空洞的眼眸里倒映着面前人的身影。
许扶斯还没说话, 他低声道:“我应该……是在……做梦。”
他抱着许扶斯, 小声软绵绵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灯灯。”
少年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没有一会儿,便盈满了泪水,他忽然哭了起来道:“我不是想那样做的, 我不想那样对你的。”
“对不起……对不起……”
“灯灯,我不想伤害你的,是我的错,对不起, 对不起……”
他不断的说着对不起,那些豆子大的泪珠不断的往下流淌,几乎没多久就浸湿了许扶斯的衣襟。
他哭得让人多心怜啊, 而他这样的人,应该是笑得张扬肆意的。
许扶斯压着泛白的指腹,然后缓慢擦干净他的眼泪,低声道:“没关系, 是我的错。”
他不应该害怕于谢陵的感情而逃走的,他更不应该的,是为了未未,而如此的伤害着谢陵。
可他没有办法,他必须要救未未,而谢陵是唯一能救未未的人。
谢陵哭了很久,直到最后抽抽噎噎哽咽地抱着人睡了。
他很久没有睡觉,以至于睡得很沉,许扶斯尝试抽了抽手,却抽不出来。
“赵总管。”
他知道这个时候,赵福德在门外侯着,轻喊了一句。
赵福德立刻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已经睡着的陛下,心里吊着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谢天谢地,总算是睡了。
“苏大人有什么吩咐?”他恭声问。
“我已经不是你口中的苏大人了,以后不必这样叫我。”许扶斯撩开床幔,叹了叹气,“去请太医过来吧。”
赵福德面露喜色,哎了一声,连忙去请太医了。
他之前也不是没有去请过太医,可是陛下压根不让看,请了第二次的时候,陛下还发了脾气,他就再也不敢了,现在是苏大人让请的,先不说陛下不会对苏大人发脾气,太医那里的话,看病也要容易一些。
不一会儿,钟太医跟着赵福德过来了,在赵福德眼神的示意下,钟太医上前几步,跪在床边,把自己的小箱子放下,伸出手去把脉。
这次把脉顺利许多,一柱香之后,钟太医起身,退后两步,神色凝重,拱手道:“陛下的身体……实在不太乐观。”
换作别人,必然是不然敢这么直接的,但钟太医进宫不过两年,还留着在外面的习性,他只犹豫了一会儿,便说:“积劳成疾,心郁结病,脏肝有损,还染了风寒……”
“这可怎么办?”赵福德忙问。
钟太医说:“暂且主以药补身,食疗为辅,切记注意陛下的情绪,陛下思虑过多,郁气过重,让陛下多愉悦之事,才能缓解这沉积的郁气,不然,只怕是……”
“我知道了。”
许扶斯低头打断钟太医的话,低声道:“下去吧。”
钟太医看向赵福德,赵福德连忙挥手,“还不快走。”
钟太医这才提起药箱,道:“我这就回太医院,将药材调好送过来。”
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赵总管,去让人做点吃的送过来吧。”
许扶斯看向赵福德。
赵福德连胜说好,忙下去去吩咐御膳房了。
许扶斯坐在床边。
谢陵正枕在他的膝盖入睡,蜷缩成一团,像只蜗牛一样,两只手抓着他的手,扣得紧紧的。
他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拉过来被子给谢陵盖上,然后自己靠在床头,也睡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赵福德刚好把饭菜送来,但是谢陵依旧还没有醒来。
赵福德唉声叹气的,“殿下已经三天的时间没吃东西了。”
许扶斯把谢陵抱了起来。
谢陵的身体三天没有进食,所以很轻,但他很警觉,许扶斯抱他起来的时候,他就清醒了。
黑色的眼眸有些放空,他下意识攥紧了许扶斯的手,就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样。
许扶斯将他放在椅子上,尝试性的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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