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别墅作为黑山隐藏在索拉首都的据点,面积虽然很大,但天色已晚,这几十个人战斗搞出来的爆炸声和枪声,还是传遍了这个高级社区。
社区里的设施隔音都很好,距离较近的听得真切些,以为是大型的礼花之类,有些距离较远的富翁们以为是什么混乱的青年聚会,或者醉酒之人举办的彻夜狂欢,纷纷斥责仆从或者守卫打探消息,各种积攒了几十年的咒骂不绝于口。如果诅咒真的能杀死人,那三大组织就是全灭的下场。
地区警察局的电话都快被这些老爷的手下们打爆了,警察局长更是看着一连串的来电号码犯难,这个社区的哪个富豪他都得罪不起。没有办法的局长只能向上级请示出动警力,结果被他上级的上级的上级直接驳回。很难得的,随后他接到了总理办公室的指令,让他对一切置若罔闻,并告诉他整件事情全权交由总理的特别行动小队处理,并且事关国家机密,必须保密。
他放下电话,又有了新的难处,他不知该如何答复这些索拉国内都声名显赫的大佬们。不过他的担忧是多余的,很快一切都归于了平静。没有人再给他打电话痛骂他,就连警局的电话也回归了平时的角色,犹如聋子的耳朵一般。
最新的消息火速传遍整个社区圈子,有人看见武装分子出动了火箭弹等重武器,有人远远看见别墅的草地上和雕塑下尸体遍布。更有人手眼通天,悄悄告诉关系要好之人,就连他们的总理都不过是双方争夺的阶下囚。这些只知道雇佣俊美保镖的富翁们真实的感受到了没有过的恐惧感,他们的所有优越感在生命或许会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荡然无存。他们胸腔里血液的温度甚至不如鳄鱼,他们的勇气不及地沟里的老鼠。那些胆子稍大的人藏到了别墅中早已修建好的安全屋里,有些胆小的将早计划好的出逃路线从密室中拿出。
在‘黑山’别墅的二楼,阿瓦诺斯和索拉总理‘迪呜斯’及其手下正在对峙;在地下室,华天等人与特别行动小队的队长短兵相接。虽然两场战斗都很重要,没有一场华天他们能输得起。但是与同在别墅中,正门处发生的战斗相比,战斗级别就像是过家家一样。
苏文浩之前还嘴硬,叫嚣着要将来犯之人全部变成猪屎,可一看见‘神使’从黑暗中走出来,瞬间就好像是霜打的茄子,没有了一点嚣张的资本。
比起苏文浩等人宁思的实力还是差了一些,他的实战经验更是少得可怜,他只是觉得‘神使’有些特别,却没有看出来‘神使’身上的强大气场。他感觉到苏文浩没了底气,有些莫名其妙。
苏文浩作为秦兵的头号手下,甚至想要顶替秦兵成为新的‘贪婪’。他的实力绝不是一般人可比,稍稍调整了一下,继续趾高气昂地与对方摊牌:“再跟你们说一遍,我们是黑山‘贪婪’的部下。我们没得罪你们,你们就这么闯进来杀人放火,且不说你们有没有几分佛性,你们这么干,就是不讲规矩,也太不给‘黑山’面子了。我今天就算打不过你们,但我还是逃得了的。我们这些佣兵的行踪可不好找,而你们的那些寺庙大门冲哪里开,我们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苏文浩的话看似强硬,实则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对方冲进来杀人放火,他只能嘴上占点便宜,说点狠话威胁一下。
‘神使’的副手在‘神使’前面恭敬地等待指示,片刻之后说道:“既然你们也是三大超级组织的人,或许我们的高层还能有些交情,那我们今天就给你们一个面子。你们只要将亵渎了神明的人交出来,我们之间的帐可以以后再算。”
苏文浩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沉吟了一会,说道:“那好,我们先各让一步,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要向‘贪婪’大人汇报,我要等待他的指示。”
苦行僧们在‘神使’的带领下席地而坐,开始继续各自诵经,算是默认了苏文浩的话。
苏文浩拿起了一个特殊的通讯器,说道:“刚刚的你都听到了?都已经这样了,你难道想等我们都死绝了?你还不快点回来?”
宁思听到了那边的声音,觉得很熟悉。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在特里耶的边境将他和他的手下全部抓了起来。
“就这点小事也值得让我回去?苏文浩,你连对方什么实力都不知道,就让我回去?我这刚玩得起点兴致,算了,无所谓啦,以后还有机会慢慢玩。我离得不远,我觉得没意思就回去了。顺便说一句,你要是能自己解决他们或者把事情完美得结束了,我可以让你坐我的位置,你看怎么样?”
苏文浩就如同被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眼睛忽得一亮,赶忙说道:“此话当真?!”
那边秦兵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这个位子我早就无所谓了,要不是你没有什么拿得出去的成绩,那些老头子不怎么相信你,你以为我愿意管这么多事情?你觉得我会说这种无所谓的谎言么?去吧,嗯,你动作最好快点,我可说不上什么时候回去。”
苏文浩将通讯器收起来,右手紧握了握拳,左手拿着的宝刀似乎都在替他兴奋。但是他抬头看了看面前席地而坐的这四个苦行僧,再看看自己已经算是半个光杆司令了,心里还真是没什么好主意。
一旁的宁思看着苏文浩的表情,知道对面的僧人肯定不简单,否则以苏文浩骄傲的性格不可能未战先怯。宁思心思一转,不知道这个‘圣武联盟’是什么东西,能让世界上最大的佣兵组织‘黑山’敬畏三分定有不凡的实力。如果真的是铲奸除恶的组织,或许自己这一次有希望借他人之手救回同伴。
苏文浩知道宁思现在的重要性,如果宁思不帮他,别说是解决苦行僧了,就是保命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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