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兵好似变魔术般完成了所有的动作,说时迟那时快,就连副使自己都不能完全明白秦兵对他做了些什么。在被打到太阳穴之后,副使虽然经历过无数次的大小战斗,但整个人便完全失去了心智上的反应,完全是靠着之前的强大意志力在支撑。
之后的呼吸困难加剧了大脑的缺氧,内脏移位的痛苦让他的整个神经系统不断给大脑发送警报。骨盆被秦兵敲出了裂缝,双腿出于保护身体的原因,进行正常的生理反应,不自觉得想要将身体躺下放平。
就在副使无论心智、意志力甚至潜意识都难以顾及之时,他的腋下再次感受到了强烈的疼痛和麻木感。这一击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两只手臂再也无法像之前一样如铁索般抱紧。
秦兵只是稍稍一拧动身体,副使便再也抓不住秦兵了。不但如此,失去秦兵,副使所剩的那点战斗信念也完全崩塌了,整个人连站稳都很难做到,几乎是一点点向后倒去。
‘净化’将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无奈秦兵的攻击速度实在太快了,‘净化’根本没看清秦兵出手几次,副使是如何崩溃,一切已经有了分晓。
等她看到秦兵挣脱,她的副使慢慢倒下时,两道铁鞭已经马上就要到副使的身前了。‘净化’用最快的速度想要撤回铁鞭,却为时已晚,她唯一能做只是让铁鞭稍稍减速和偏离一点方向而已。
虽然只是差之毫厘,但在‘净化’的努力下,副使慢慢倒下去的身体成功避开了打向头部的那道铁鞭。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躲过位置靠下的另外一击,黑色的厚重铁鞭击打在副使的右肩头。沉重的撞击声再加上骨头碎裂的声音,让站在一旁的秦兵异常享受。
如此重击再加上之前秦兵对他造成的内伤,副使的身体呈螺旋式向后飞去。胸腹间一阵阵的燥热,口中喷出的鲜血因为旋转的离心力,如自动灌溉系统一样将绿的草均匀地喷上了红的血。
秦兵就像是欣赏自己电影的导演,非常满意地哼着小曲迈着小碎步走到副使身旁。秦兵蹲下后将手从裤兜中拿出,食指用力戳着副使肩部的碎骨处。副使本来已经崩溃得昏迷过去,秦兵的举动却让他渐渐醒来。睁眼发现是秦兵在折磨他,副使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反而挣扎着想要起身继续攻击秦兵。
秦兵看到他这样的反应,本就诡异的笑意中更多了一种残忍的兴奋感,“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你做的很好,很好。你让我有些兴奋了,你都这样出色,你们的‘净化’大人会不会更加有趣?真是让我期待啊。”
秦兵慢慢起身,转过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净化’,眼中没有了一丝慵懒的情绪。秦兵闭上双眼,整个人似乎变得有些佝偻,将沾着副使血水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着,秦兵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净化’能清楚感受到秦兵的战意在一点点攀升,那排山倒海一般涌过来的压迫感,让‘净化’竟然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之前‘净化’对于‘贪婪’秦兵有所耳闻,有传闻称六大高手,秦兵可排前二。对此呲之以鼻的她万万没有想到,全力开动的秦兵会是如此的可怕。
‘净化’强压着自己复杂的情绪问道:“‘贪婪’,你到底想怎样?如果咱们两个动手,那黑山与涅渡的梁子可就彻底结下了。”
秦兵能感觉到‘净化’的胆怯,好不容易燃起的焚天般战意瞬间全无。感觉到无趣的秦兵重新蹲在了副使的身旁,依旧用手指在他的痛处戳来戳去:“你不就是喜欢疼么,我们黑山有的是人,一天打你一百遍都行。跟我混吧,我把‘贪婪’一半的人交给你指挥。”
尝试起身失败后,副使的双眼紧紧盯着不远处自己的哥萨特骑兵刀,根本不理秦兵。秦兵一点没有被挫败的感觉,继续说道:“你要知道,如果我想挣脱的话,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捆住我的,单凭力气你也不是我对手。其实打你骨盆的那下完全是多余,如果我不打,你就会直挺挺站着,被你们的‘净化’大人爆头而亡。我之所以跟你多玩一会,除了有趣,还因为我很看好你。”
副使完全把秦兵当成了空气,用仅剩的左手努力在地上爬着,仿佛他一拿到自己的哥萨特骑兵刀就能斩落秦兵的首级。秦兵乐得更开心了,就连‘净化’都能听到他的笑声。大笑过后,秦兵小声在副使耳边说道:“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你继续爬,我马上转身杀掉你敬爱的大人,那你就可以马上效忠我了。如果你停下不动,代表你愿意五年之内来投靠我,我惊天可以放过她。”
副使想也不想便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是左手的五根手指深深插在草地的泥土中不断的深挖,指甲由最开始轻微渗血到完全脱落,都没能熄灭哪怕一丁点他心中的怒火。
秦兵站起来继续大笑,‘净化’以为秦兵因为虐待副使而发狂,下定决心宁可一战:“秦兵,咱们都别说废话了。如果我孤注一掷,也不是没有与你一战之力。到时候就算我是你手下败将,你也免不了脱层皮。索拉总理我是必须要的,苏文浩的命就和我副使的过错抵消了吧。”
“闭嘴、闭嘴,”秦兵对于她忽然说话扫了自己的兴致极为不满,用脚踩着副使的后背,得意地说道:“这些都是无所谓的,我才懒得去管什么索拉总理的死活。但是苏文浩的命我还要留一下,苏文浩可是很有用的,不能让你出手。嗯,那怎么才好玩呢?”
秦兵就好像是在想该吃什么生日蛋糕的孩子,气得‘净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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