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站定这雨就下大了起来,哗啦啦啦的,砸在地上弹起一小圈雨窝,雨势太大,天地间一时人迹罕至,只有雨声,哗哗的下着,好似瀑布泄了
他俩站着的那一方小天地很快也没有落脚的地方,扫风雨吹在他们身上没一阵就湿透半边身子,崇慎回头望望后面的宅子,跟颜晏说
“看来得借人家避避雨了。”
崇慎先跑进院子,敲了敲屋门,门没有锁,一使劲敲就自动开了,崇慎回头,见颜晏望着他,就招招手让她也跑过来。
俩人进屋跺了跺脚,抖了抖衣服,抬头就见中堂放着一把椅子,翘头案上放着香炉,熏香还燃着,檀香的味道浓烈
刚刚屋外躲雨时见院子修葺整齐,房前窗棱都一尘不染,屋内可大不相同,立在正堂最突出的就是一棵酸枝木,从地到天一直连着屋内的房梁,枝蔓枯萎,有生命力的伸展着,蜿蜒盘旋到了中堂的各处,古香古色,但是屋子里各种摆设落满灰尘,许久无人居住的样子,可是熏香烧了半支,说明这里还是有人的,颜晏站在门口,望了望内屋,没有什么动静。
“有人吗?”颜晏朝里面喊。
没有反应,颜晏又喊了一遍,无人应答,她和崇慎互相望一眼,心照不宣的朝内屋走去。
一口开着盖的棺材停放在屋内。
颜晏顿时全身汗毛都炸了!她一把拽住崇慎的袖子,不自觉的半个身子都隐在他后面。
崇慎侧头看了她一眼,这姑娘面露难色,说什么也不想往前面迈一步的样子,崇慎要走过去,颜晏却拽着他不放。
“别过去,我们还是走吧。”
“没事,你看小方桌上的紫砂壶还冒着热气,刚刚有人沏了茶,估计这会有事刚好不在。”
正前方的小方桌上果然放着一支紫砂壶,这时正冒着热气。
崇慎带颜晏走到开着盖的棺材前,朝里瞄了一眼
“你看,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颜晏朝里面望去,“啊!”这一叫整个人回身窝在崇慎怀里
崇慎抓着她的手,已经是汗津津的了,赶紧摸摸她后脑勺,他探身又瞧了一眼,见棺材暗处有什么动弹,再走近一瞧,是一只兔子。
“是兔子,你怕兔子?”
颜晏平复了半天,慢慢抬起头,这时候她全身都由于刚才的惊吓而渗着细密的汗,她觉得紧张让肌肉都聚集到了一块,脖子发硬
她缓缓回头瞄了一下,舒口气,原来真的是只兔子。
但是她也觉得这宅子诡异的很,拉着崇慎就往外走。
“咱们别在屋里呆着,咱们坐门槛上等,雨停了就走,不回屋了,主人也不在,咱们坐在人家里躲雨不好。”
崇慎觉得也是,就依了她,俩人坐在中堂大门的门槛上,颜晏抱着膝盖,看着这一场好似下不完的雨,雨水打在院子地砖间的青草上,把满院子的绿洗的鲜亮亮,刚刚出了汗,这会儿又坐在风口,她有些冷,双手搓着小臂,就在这时候,后面一个声音传来。
“你们两个坐在门口干嘛,进来待会儿。”
崇慎和颜晏都惊讶的回头,站在身后的是一个小孩子,十岁左右的年级,梳着两个髻子,穿着土黄色的布袄和裤子,怀里抱着刚刚那只兔子。
这屋里还有小孩?
崇慎和颜晏站起来,仔细打量这个跟年画里蹦出来的小孩,他回头指了指另一间屋子“那个屋子里凳子多,去那歇会儿吧,这雨要申时才能停。”
崇慎见着小孩跟小大人似的,不自觉笑了,颜晏跟着他们一起走进一间屋子,小孩跳到一张椅子上坐下,低头玩着兔子。
“小朋友叫什么?”颜晏问他。
“阿福。”小孩还是没抬头回答。
“你家大人呢?怎么自己在家,刚刚我俩都没瞧见你。”
“没有大人,一直都是我一个人住。”
“一个人住?那……西屋的棺材?”
“哦,那个本就放在那,没人挪动,我也懒得挪。”
颜晏觉得小孩很是可爱,说话装着一副老者语气,实则天真烂漫,肯定是跟父母学的。
“你啊,大家长不在,你就跟兔子玩,这兔子刚才吓坏我了,好端端的你怎么把它放在棺材里。”
“它自己蹦进去的。”
崇慎掩住笑“它跳得还真高。”
这回小孩抬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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