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样胡乱想,一句话能弯弯绕绕成葫芦藤,莫名其妙来的委屈离地八尺高,再多想一点都能堆到天上去。
“那你们想吃什么?”金宥玹摸了一下狗头,把话题重新拉回最开始,“炸鸡?披萨?烤青花鱼?猪蹄?喝的呢?家里有啤酒和烧酒。啊,如果吃拉面我出去买。”
“要不然..拉面吧。”
她摸着眼镜和钱包,套了个大衣就出门了,“又说傻话了,西八。”金宥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近总说不着边的话,金宥玹,你真没救了。”
周围静悄悄的,现在虽然才九点左右,但是这不是繁华的地方,周围除了晚风吹到草地上悉悉索索的声音,只有她的拖鞋踩到路上的细碎脚步声。好像又不止有她的脚步声,背后的脚步声音越来越大。
源自骨子里的不安感让她不断回忆起几个月前经历过的可怕事情,心脏骤缩,握在胸前的手不住颤抖,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下了,拜托请走开,无论你是不经意路过还是别的理由。
“呀,你不冷吗?”脑袋被东西一下子包住,吓得她蹲坐到地上抱住脑袋。“呀,金宥玹,你怎么了?”田柾国见她不对劲,急忙把围巾扯下来,弯下腰问她,“没事吧?”
“你..”她哭得说不出话,拿手捂着眼睛,迟钝的大脑才告诉她没有危险。
“对不起,”扑面而来的是浅浅的蕨类植物的味道,更深的是干干净净的皂香,像是清洗的棉被放在阳光下的感觉,不管怎样都想要拥抱的香水气息,田柾国把她拥入怀抱,说,“现在很安全。”
像摸着小猫毛茸茸的后颈,金宥玹脸埋在他胸口,觉着放在自己后脑勺上的手慢慢地安慰着她,不急不慢。大概只有五秒、十秒或者一分钟,突然灵敏的听觉只能听见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不知道是毛衣下面他的体温还是后知后觉开始的害羞,她想起来她哭了的那个晚上,那些许的西柚的酸甜味道。
有点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继续这样还是推开。
“呜。”有小狗的叫声,三个月的cookie有点憋不住,从大衣口袋里钻出来。田柾国松开手,把吉娃娃从口袋里抱出来,“我把cookie带过来了。”
送给金宥玹的吉娃娃是个男孩子,奶油色中带着点栗色,小小窝成一团的样子像一块烤好的曲奇饼干,“男孩子能保护你,就算他很小。”田柾国把cookie抱给她,金宥玹低着头接着,也不抬头看他,“呀,金宥玹,你听懂我的话了吗?”
“什么?”
“就算cookie不行,还有kookie呢。”
“我刚分手。”她抱着狗,也不管田柾国就独自往前走,“你觉着适合吗?”
“什么?呀,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个星期前,荣载哥哥说我没有恋爱禁令之后就开始了。”金宥玹看见他脑袋凑过来,故意扭到一遍不看他,“大概十天结束了。”
“呀!”
“我是一个很绝情的女人。”
“谁?”
“和碎嘴的大妈一样,田柾国你好烦啊。”
“呀,金宥玹,和谁啊?”
“你不认识。”
“我不生气,告诉我吧,是哪个小子?”
“他比你大,比你高一点,而且...”
“我生气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017年什么都朝着幸福的方向开始,两个星期前她迷迷糊糊开始了不是恋爱的恋爱,和对方只不过是一般的关系,朋友的队友,又突然发现有一样的纹身,加上之前在日本见过觉着是一个不错的男生,在向她表示好感的时候金宥玹答应了。可是真正开始的时候,又觉着这不是恋爱的感觉。
因为行程问题,更进一步是没有基础的好感,人会对很多异性产生好感,没有基础的好感在时间和距离的冷却下,发现对彼此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最后分手了也不可惜,最后回归为前后辈关系,以后也会为对方应援。
“金宥玹。”田柾国突然把围巾搭到自己头顶,低下身。
“...流氓。”
但这次她没有躲开。
金宥玹,韩国算法是十九岁,solo歌手准备中,在二月的末尾结束了自己的不算恋爱的初恋,现在迎来了一段真正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你们有什么感觉